公门修行,最忌不懂上意,我这郡守当的,也忒不合格。
谢裒爷爷会说话,三言两语之间,我心结立时大解,旋即抹掉泪水,试探性问道,“谢裒爷爷,今日会盟不成,陛下不会问罪于我么?”
“你这孩子,当局者迷!有哪个说今日会盟不成了?”谢裒爷爷轻点我的额头,宠溺说道,“会盟七大世族,七大世族均应陛下之请,乃十全之功。七家有那么两三家不肯入伙,拉上三四家用以钳制江锋,也算大功一件啊!”
我视线低垂,但是眼神炙热,瞄着竹筏上转醒的五人。
谢裒爷爷见我如此,拉住我的手,笑道,“走!你再去说说,你谢爷爷为你压阵。”
......
见我二人走来,五人即刻整理衣衫,迎面而来,叩拜谢裒爷爷。
谢裒爷爷将五人一一扶起,轻笑道,“唐突打扰会盟,几位见谅。”
谢裒爷爷作为位极人臣的五公之一,又是曲州八大世族执牛耳者,在谢裒爷爷面前,五人诚惶诚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特别是那谢尚,一副欲哭无泪的小女子表情,在那里惺惺作态,甚是好笑。
礼尽,我七人围坐岸边,谢裒爷爷眯眼说道,“躺在地上的那个,名叫夏侯流火,乃当年曹魏夏侯一族后人,曹魏灭亡后,此夏侯一族分支便流落江湖、飘零中原,后因削藩平乱,被江苍接纳,成为江苍的族内管家。今日其指所以来此,一为探听消息,二为伺机铲除七大世族族长并嫁祸王室,从而离间七大世族与王室的关系,继而分而化之,逐一消灭。”
五人顿首,拱手道,“多谢谢公指点。”
谢裒爷爷白头轻点,看着我说,“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可惜,夏侯流火有心刺杀却太过惜命,被程郡守拖延了一阵等得老夫来此,不然,你五人的尸体,怕早已喂了淮河鱼了。”
五人心领神会,立即向我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