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锋眉头瞬间舒展,猛拍大腿,惊喜地道,“是啊!是啊!怎么把他给忘啦!本州牧即刻传令备马,今夜便折回太昊城,明早鸡鸣,便去拜访黄殖。褚兄,妙计啊!哈哈,哈哈哈!”
褚如水不紧不慢,直视案旁那盏青铜摇钱树连枝灯,娓娓言道,“黄殖素来贪财如命,来投奔江兄时,已经献出大量钱财,算是纳了投名状。江兄有没有想过,若此时再行登门讨要,万一黄殖推脱不给,我等又该如何应对呢?”
江锋愣在当场,他心一狠,旋即面目冷酷,道,“褚兄,你以为如何应对?”
“江兄速来杀伐果断,今日怎忘了自己手中还有刀。”褚如水慢声回答。
江锋从牙里崩出四个字,“杀鸡取卵!”
褚如水微笑点头,“江兄聪慧!黄殖这个卵,取一次就够了,只要度过了今年冬天,我江家,就不需要黄殖了!”
江锋一边沉思一边道,“可是,如此做,恐会落人口柄!”
褚如水淡然道,“我再为江兄献一计,名为借刀杀人!”
江锋喜出望外,赶忙追问,“哦?褚兄快讲!”
褚如水面露狡黠之色,轻轻道,“几个月前,从平田军投奔江兄的柴岭、黄表二人,江兄是否还有印象,此二人是否闲置在太昊城中啊?”
江锋微微点头。
褚如水又说道,“江兄手下素来不养闲人,柴岭、黄表两人投效至今,寸功未建,倒不如给两人一个机会,令此二人前往黄家登门讨要钱银,黄殖若从则万事大吉,若不从,黄殖的人头,就是柴岭、黄表对我江家的投名状。此为一石二鸟之计,一来试探柴岭、黄表二人是否全心投效,二来,不管黄殖从与不从,江兄亦会得到黄殖的万贯家财。”
江锋反复揉搓手指,似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