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盯着孔武那道人影渐渐消失,轻轻赞叹,“自古武林通圣之人,岂是求名之辈?宁舍一世枯荣,也不妄丢寸根!孔武是个崇尚节义的大人物啊!”
这种人,青史不留名,名自在心中!
......
孔武走后,平田军的日子,又趋归于平常。
将士们整日除了操练,便是操练,没听说有什么仗要可打!
刘懿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时而出现在望南楼打打牙祭、时而跑去望南渔场捞几条大鱼,活脱得很。
有时候,刘懿还会莫名其妙地同几位校尉比武,常常把这几位拾倒的鼻青脸肿,士兵们也不知是将军以大让小,还是刘懿以小欺大。
平田军既非边军,无需担负守城厮杀之责,也非武备军,无需开荒垦地朝夕屯田,可谓独立于大汉七十二军的异类。
这样一支在汉土上独一无二的军队,如果没有一干精诚将校看管训练,说不准还真会变成一支为祸乡里的散兵游勇。
别看此时悠闲,平田军未来的路凶险万分,这一点,刘懿是知道的。
所以,刘懿丝毫不敢懈怠,围在他周围的平田军,丝毫不敢懈怠,在他身后默默支持他的望南楼、望南锦缎庄和望南渔场,丝毫不敢懈怠。
就连刘懿自己也不知道,在灭了江锋以后,平田军的出路在哪里,自己又将会何去何从,但起码,要先灭了江锋。
这既是平田军的立身之战,又是平田军的生存之战。
只能胜,不能败。
不过,冥冥之中,刘懿总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他走到了今天,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愈演愈烈,那只无形的大手,总会在他面临抉择的时候,巧妙地推他一把,把他推出了望南楼、推到了赤松郡、推到了如今的风口浪尖。
小主,
一切似乎早已注定,从他当年走出望南楼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经无法回头。
九月十七,在处理好一干军务政务后,刘懿打算短暂抛下事务性工作,游心于浩然,躲到深山老林去体悟一番境界,顺便研读一番那本新得手的《广成子》一书,也好增加些自保的手段。
虽然刘懿对境界这个东西并没有什么追求,可毕竟江湖暗潮涌动,阴沟里翻船的事儿数不胜数,不可能每次遇到的对手,都是前几日草堆里的那种废物。
有刀不用和手里无刀,是两码事!
坐在中帐内,刘懿摸着那本淡淡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广成子》,不禁哑然失笑:紫气东来是道家老子给的,而这广成子,也是上古黄帝时候的道家神仙,难不成自己上辈子是野山里修道的?哈哈!
就在刘懿自嘲一番准备前往后山修炼之时,中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未等人影站稳,便传出了深沉的声音,“将军,太子刘淮持天子诏,率领虎威卫一部、长水卫半部、右都候卫,现已与薄州东境五军汇合,十五万大军沿太白山边缘行进,即将与高句丽国开战。还有,您等的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