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妙卿昂首挺胸,极其自信,“我爹说的,天子一定会促成此事。别忘了,我爹也曾是天子近臣呢!”
刘懿微微一愣,随后摇头自嘲: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听父亲刘权生说,十几年前,二十八大世族祸乱京畿,二子夺嫡、血流成河,父亲在不敌之下,并没有以身从主,而是选择了苟且偷生,以图东山再起,而当时随刘权生一起携手北逃的,正是如今的斥虎帮帮主,塞北黎。
想到这里,刘懿豁然开朗:塞北黎和父亲是多年故交,斥虎帮卷入五郡平田这蹚浑水,也就能说得通了。
忽然间,刘懿心中慨然:父亲早已把‘曲州三杰’和斥虎帮的关系,隐晦地告诉了自己,自己却后知后觉,迟迟没有发现,真是蠢呐!
想罢,刘懿对乔妙卿憨声一笑,“还是乔帮主消息灵通呀!”
乔妙卿侧身看着刘懿,两人对视,满眼星辰。
小娇娘脸一红,头一歪,望向遥远天际,悠悠道,“爹在这方面的推算,一向很准的。很多年前,爹说大先生是人中龙凤,如今看来,是对的。年前,爹选小应龙你做我斥虎帮未来的军师,如今看来,也是对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爷我想,未来江湖一甲子,当有小应龙的一份风流呀。”
“风流?”刘懿重重‘呸’了一声,“屁!我现在连致物境界都没能参悟,还谈风流呢!西北风的风、落花流水的流吧!”
乔妙卿‘噗嗤’一笑,“你今年也才十四岁,像你这个年纪就入了致物境界的,搜遍天上地下,翻遍正史野史,也找不出来几个。你呀,在修行这方面,也太好高骛远啦!”
“人生不作安期生,醉入东海骑长鲸;犹当出作霍去病,横刀立马踏王庭。”
刘懿高声吟诵后,侧了侧身,本想反驳,结果,少年少女四目相对,空气陡然升温。
刘懿如绝口瀑布,心跳骤然加速,竟回眸一眼就心动,一股燥热的情绪和身体反应,立刻蔓延了他的全身。
两人都还少年懵懂,不谙儿女情长,两相对视,情不能所以。
玄机塔上的气氛,一时间竟有些微妙,空气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些爱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