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
青春年少,当轻剑快马,驰骋江湖,怎能窝在小小的寺庙里,终日与晨钟暮鼓相伴呢?
不过,刘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还是决定要捉弄刘懿一番。
于是,寂荣大师故作生气地道,“咋的?寺庙修缮翻新完了?”
刘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没有呀!”
寂荣瞪着刘懿,冷哼一声,“那就是拿了人家的镇寺之宝就像走喽?小兔崽子,你过了河就想拆桥?这桥,拆的有点快吧?”
刘懿微微低头,眼往下垂,歉然道,“是有点快,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说到这儿,寂荣大师出手如电,一下子揪住刘懿的耳朵,怭怭一拧,喝道,“小兔崽子,你爹就教你这样为人处世的?今天本僧得替你老子教育教育你!叫你屁股变八瓣儿!”
刘懿吃痛,急忙说道,“哎呦!哎呦!大师快松手,听晚辈一一解释,细细说来啊!”
寂荣作势要打,小娇娘急忙出头,拽着寂荣大师粗如松木的胳膊,忙道,“大师,江湖人出来混江湖,要的便是一个‘信’字,若非事出紧急,我等断不会贸然请辞的!”
一显见状,也赶忙长身而起,上去打圆场,他言辞恳切,急迫道,“大师大师,结来生缘,结去也生缘,咱可不能强求啊!要不,要不您打俺屁股蛋子吧,俺抗揍!”
大黄和二黄从旁叼住了寂荣的衣角,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刘懿的是去是留,寂荣心里已有定论,便松开了手,故作气愤地看着刘懿,“给我一个必须要走的理由。”
刘懿定了定神,对寂荣大师深深拱手,将其父刘权生的来信和曲州当前的严峻形势,对寂荣大师一一道了个通透。
寂荣大师侧耳聆听,不肯漏掉一字,听罢,他兀自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