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塞北黎也便不再啰嗦,直言道,“今日来此,别无他事,其一担心小女顽劣,惹是生非。其二,懿儿不擅武功,日后行走江湖自然需要个帮衬,我特派遣三组十五名死士,听候懿儿差遣,顺道带上我这女儿,若将来有幸,可以随懿儿游历一番,长长见识、磨磨脾气,那是最好。比玉,你虽年长几岁,但凡事要听懿儿安排,不然,我就把你接回都源,让你娘教你绣花!”
乔妙卿嘟了嘟嘴,没答应,也没不答应。
夏晴和刘懿都有些惊讶,听塞北黎语气,似乎他对四楼的密谈早已知晓。
塞北黎轻轻拱手,便抽身而走,去意潇洒,无声无息。
......
老子刚走,小的就撒起了泼。
乔妙卿非要刘懿登至台上,当众为她致歉。
昨夜缺觉、今日忙碌的刘懿,实在拗不过乔妙卿咄咄逼人的性子,便站到了台上,乔妙卿却顺势下台,抓住台下那一把雏菊,幸灾乐祸的对着刘懿大喊,非要刘懿说一百遍对不起才肯罢休。
刘懿无奈得很,这塞北黎怎能派这么个人间蠢货,不,人间可爱来同自己共事,难道是觉得自己未来的路太好走了?想给自己设置一些关卡不成?
刘懿正了正头上木簪,晃晃悠悠地走下了台,乔妙卿还在那大呼‘你要是下台我就启动暗器’之际,刘懿已经一把将雏菊拔了出来。
楼中安然无恙。
乔妙卿呆住了,看了看刘懿手中雏菊,随后喃喃自语,“机关坏了?”
乔妙卿这句话,都快把刘懿听崩溃了!
刘懿有点恨铁不成钢,狠狠地踢了一脚乔妙卿的屁股,咬牙切齿的说,“你比猪就聪明那么一点!这根本不是什么启动大阵的开关,我刚才逗你呢。”
踢完之后,刘懿想了想,赶紧跑开!
被踢之后,乔妙卿想了想,赶紧追了上去!
望南楼中,一阵鸡飞狗跳。
西门外,塞北黎御剑低飞,自言自语,“人生如赌局,不赌怎知输赢呢?”
说话间,他不经意转头看了看望南楼的位置,微微一笑,“刘懿啊刘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