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聂小倩紧抱着坛子的手微微有些发白，她抿了抿嘴唇，轻声道：

“人鬼殊途。我若是跟你待久了。你的阳气会不知不觉被我吸走的。到时候你便活不长了。”

“你了解我！应当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可是我在乎！”

聂小倩神色渐渐转为坚定：

“我原本做了鬼，就不想再做人的，因为人的世界充满了卑劣、恶心、污秽！但现在我在燕大侠、丁大侠，还有宁采臣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我相信未来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越来越美好！”

虽然深深畏惧丁凌，但丁凌身上的真气、佛气、浩然正气，还是让聂小倩为之震撼、振奋不已！

有丁凌这样的人物在，或许真的会如燕赤霞所说，人世间会迎来光明！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聚？”

宁采臣哭丧着脸道。

“缘分到了自然会再聚。”

聂小倩心中也是颇为不舍，但看到宁采臣表情，不由故作轻松，微微一笑，鼓励道：

“宁采臣，振作点。世间迎来美好后，你应该去考取功名，做个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若是将来我有幸转生到你的治下，我们必定会相遇再会的！”

两人在一起说了不少话。

眼瞅着小青已经开启了荫阳路，踏入了黄泉道。

聂小倩看着荫阳路即将合拢，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跟宁采臣再次说了两句情话后，便投身入了荫阳路。

啪嗒！

随着荫阳路合拢。

原地只剩下形单影只的宁采臣一人。

他高声叫了几句‘小倩、小倩’！

却哪里还有人再回应他？

宁采臣失魂落魄，怔怔站在原地许久，这才转身离开。

踏出兰若寺地界后。

没有看到浓雾。

想来是丁大侠、燕大侠把那座阵法给撤掉了。

“宁采臣！”

有人在叫他。

宁采臣本能循声看了眼，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这些人怎么会认识他？

宁采臣心中困惑，却没有兴趣跟别人交流，他现在被悲痛、难过给填满了心匈，实在是没心情聊天说地。

“宁采臣怎么这幅鬼样子？！难不成聂小倩死了？”

这话激怒了宁采臣。

他朝着陌生人怒吼：

“你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