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接道:“死者的身份,有几个可能性。一是贺伽家族的族人,二是巧合,三是冒充。我们现今有了吴斐这条线索,甭管结果如何,总得查上一番再说。明日,我和知知前往平南伯府面见吴斐,先探探他的口风。”
“为免此案最终与吴斐无关,牵连了吴斐和伯爷夫人的感情,你们带上我的名帖前往,以我的名义求见。”宋纾余考虑片刻,建议道。
“还是大人行事周全。”穆青澄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大人,您对平南伯府还有多少了解,一并说说吧。”
宋纾余道:“平南伯吴非言在太常寺任职,正四品少卿,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据闻,他这个官职,是伯爷夫人出力,走了皇亲的路子才得来的。而世子吴斐,承载了伯府的兴衰,他家的爵位是三代世袭,到了吴斐刚好是第三代,所以伯爷夫人将吴斐送入军中历练去了,以期吴斐能够有所成就,延续伯府的荣光。”
“听起来,伯爷夫人是个格局远大,掌家出众之人,且真心待吴斐。”
“在勋贵世家里,‘真心’二字,是个稀罕的词汇,伯爷夫人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否则,她便不会拿吴斐的前程,逼死吴斐生母了。”
“嗯。”
“平南伯惧内,虽有几房妾室,但妾室鲜少生育,明显是正室夫人不允许有庶子的存在。吴斐算是漏网之鱼,并侥幸的等到了嫡子病死,才有了上位的机会。”
“可惜,他的前程,是用他生母的性命换来的,不知他自己是什么想法。”
“即便他有良知,不愿意卖母求荣,可当年的他,太过弱小,根本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
聊到此处,穆青澄感慨之余,忽然记起一事,“对了大人,吴斐在军中,那我们如何得见?”
宋纾余道:“你们先去平南伯府走一趟,如若吴斐不在家,本官便带你们前往京卫军驻所寻人。”
“是。”穆青澄若有所思,“大人,您知道吴斐成婚了吗?可有妾室或通房?我们先前调查回来的消息当中,好似有那么几条是关于平南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