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柳霄扯了扯僵硬的嘴唇,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原来这一切的悲剧起源,不止在于我父亲,我亦脱不开干系。”
夏玉摇了摇头,“还是有分别的。柳长卿犯下的都是人命,我家小姐的报复,可不包括杀人,她只是想出气罢了,并没有要谁的命。”
这时,旁观已久的宋纾余,缓缓出声道:“李云窈对柳霄的报复,应该还有吧?”
“大人明察秋毫,小姐的报复,确实不止这些。”夏玉叩了个头,随即供述道:“小姐怀孕后,柳夫人明知孩子是柳霄的,却在柳长卿指控小姐怀鬼胎时一言不发。那个时分,小姐并没有想要杀死孩子,她也曾动了生下孩子的心思,奈何,柳夫人不肯帮忙,且说以柳沛的野种身份,不配有子嗣,而这孩子,又不可能归到柳霄名下。所以,要么堕胎,要么听从柳长卿的话,带着孩子为柳沛殉葬。”
“没想到,小姐和柳夫人的谈话,竟被黄依依听到了,她辱骂小姐,说柳霄的孩子只能是她生的!小姐受了刺激,怎能不反击呢?于是,小姐在柳霄的补药里加入了七叶一枝花和雷公藤,他日日喝,天长日久,生育能力受损,莫说黄依依怀不上孩子,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为柳霄繁衍子嗣!”
柳夫人沉默到此刻,终于破功,厉声尖叫道:“竟敢残害我儿,贱人!”
宋纾余暗暗一叹,当日在穆宅,院判为柳霄诊脉时诊出的谜题,终于解密了。
“哈哈哈……”夏玉笑得开怀,语气充满了嘲弄,“柳夫人,你不当哑巴了?但凡你当时对小姐有一点点善心,小姐都会手下留情的!可惜,你没有,从始至终,你都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你的丈夫、儿子、儿媳内斗,甚至,你还躲在背后推波助澜!”
柳夫人面目可憎,形如疯子,“我真是小瞧了李云窈,早知她会对霄儿下手,我不该留她的!”
夏玉道:“柳夫人,你与其担心柳霄绝后,不如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以为,我家小姐报复了柳霄,报复了黄依依,会独独放过你吗?小姐说了,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