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澄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的反问道:“难不成大人的仇家也是仵作?”
“不一定。”宋纾余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抬起下颔,指了指床尾的凳子,“坐下说。”
“谢大人。”
穆青澄落了座,不再似方才那般放松,她小心着措辞,道:“既然卑职帮不上大人的忙,便不再多事了。卑职的户贴,衙门有存档,卑职是江南吴州人氏。”
宋纾余顿了顿,又问:“你验尸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家父乃吴州仵作。”
“哦,家学渊源啊。”
“是的。”
“你乳名叫什么?”
“我……我没有乳名啊。”
宋纾余蓦地望向穆青澄,眼里荡漾着笑意,“穆仵作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倒像是我们京城本地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