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邹泽译再多加感慨,薛砚辞已径直唤来了沈名立,吩咐他送宛娴回家。
沈名立对薛砚辞的命令向来都是遵从不二,他缓步走近宛娴,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宛小姐,请允许我送您回去。”
宛娴深知薛砚辞的性格,一旦他做了决定,任何反抗都只会徒增他的不快。
于是,她温顺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那好吧,北哥你也别太晚了,记得要早些休息。”
薛砚辞的话语中透着淡淡的关怀,宛娴听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溢满了暖意:“好的,北哥,你也是,晚安。”
又过了片刻,宛娴整理好自己的手提包,伴随着沈名立的陪同,缓缓离开了这间充满药水味的病房。
待两人离去,薛砚辞缓缓踱至宛娴先前整理的物品前,开始逐一分类,整理得井然有序。
他的动作透露出一种不急不躁的沉稳,仿佛每一件小事都能成为他心静如水的修行。
邹泽译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薛砚辞叠衣的动作,不禁挑眉轻笑,带着几分揶揄地开口问道:“如何?见到那位故人了吧?”
他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谁,但从他那意味深长的神情中,薛砚辞心中已了然于胸。
然而,薛砚辞并没有接邹泽译的话,继续保持沉默。
邹泽译并不介意,继续追问道:“真的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你以为催眠是摆设吗?”
薛砚辞淡淡回应,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邹泽译却不以为然:“那可说不准,虞冉演技了得,或许和那个医生串通一气,给你设了个局呢。”
邹泽译回忆起过去与虞冉的种种交锋,觉得她能做出任何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她若哪天不再搞出点动静,反而会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不习惯,甚至为此感到不安。
薛砚辞的脑海中闪过虞冉那冷漠的姿态与语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没有心思与邹泽译辩论。
邹泽译从薛砚辞微妙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了他的思绪:“这么说……是真的忘记了?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尽管嘴上让虞冉别来搅扰,但邹泽译内心却对虞冉的现状充满了好奇。
他曾听辛满提及,催眠可能会导致人的性格发生改变,甚至出现退化行为。
这段时间里,程应锦随薛砚辞南下,邹泽译也没少通过程应锦打听虞冉的消息,只可惜程应锦还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虞冉,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只是告诉他:“砚辞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