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不,他们的关系远不止于此。”
她眼中的坚决,令虞镡明白这并非空穴来风,只是不解地追问:“你是说,他可能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可能性很大。”
虞冉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呐,“他安排我接受乔治医生的催眠治疗,恐怕就是想要将我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清除吧。”
虞镡闻言,一时语塞,良久才道:“那为何他自己不去接受催眠?还不是对你有不舍吗?”
这句话,让他首次意识到薛砚辞这个人的内心是何等矛盾复杂。
“有所不舍,并不代表他会选择与我同行。”
虞冉分得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异常冷静。
正是这番认知,让那个电话之后的虞冉情绪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心绪难平——。
她的心底深处,对薛砚辞那份自暴自弃的情感有着无比深刻的共鸣,因为她的记忆中,也有过那么一段晦暗的日子,与任先的纠葛如同一场未能愈合的旧伤,每当夜深人静时分,隐隐作痛。
那时,她与任先之间的秘密情愫最终如脆弱的泡沫一般,在阳光下破裂开来,任先选择了决绝地转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绝望的深渊,觉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就连呼吸都显得多余。
于是,那个近乎疯狂的报复计划应运而生,用一种极端且自我毁灭的方式,想要抹去心中那份得不到的痛苦与渴望。
周遭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变得无关紧要。
薛砚辞的反复令她失望,而此刻,这种失望似乎正在逐渐转变为一种冷漠的释然。
虞冉的双臂环抱着自己,膝盖上感受到的重量,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疲惫与挣扎。
虞镡见状,温柔地伸出双臂,将妹妹紧紧拥入怀中,那轻柔的拍打声,仿佛是风雨中的一缕温暖阳光,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别让那些念头吞噬你,”他安慰道,“我们还有机会,这几天我们就全力以赴,至于结果如何,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虞冉依偎在兄长的怀抱中,闭上了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听天由命,这四个字对她而言,总是带着几分不虞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