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秦朗转头对葛澜说,眼神里充满了对妹妹的期许,“等会儿你也说声谢谢,刚才你可没道过谢呢。”
葛澜轻声应诺,声音细如蚊蚋,“嗯……行。”
此时的薛砚辞,被老人家亲切地牵着手,尽管耐心地回答着外婆连珠炮似的问题,但他的眼神偶尔会不自觉地向长椅上的葛澜飘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自打他踏入这个空间,葛澜竟未主动与他说过一句话,就连求助的桥段,也是通过葛秦朗之口传达。
薛砚辞注意到了葛秦朗低头与葛澜之间的低语,两人偶尔投向自己的目光,或许正是在谈论关于他的事情。
只是,葛澜的声音低得几乎难以捕捉,薛砚辞只能从唇语中猜测,却无法确切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直到护理员轻声走来,准备将老人推回房间继续输液治疗,葛澜忽然站到了薛砚辞的面前,她那清冷的声音淡淡地飘出:“谢谢你。”
薛砚辞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葛秦朗的提醒,是为了这一刻的感谢。
然而,葛澜所谓的“道谢”,却缺少了应有的温度。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硬,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冷漠的双眸仿佛能穿透一切,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