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轻抚在虞冉的脸颊上时,她已经从梦中醒来,伸手探向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精神也比往日振奋了许多。
整理衣装,她决定今天要办妥两件大事。
薛珉辉给予的三天时限,迫使她必须迅速行动,首要任务就是安排虞镡在医院的治疗事宜,她心底暗自决定,要尽快将虞镡送往国外就医。
舒瑜之前的提议在脑海里盘旋,虽然起初因顾虑虞镡孤身远行以及自身难离北城而犹豫不决,但现在,一切已不容许她继续迟疑。
她计划让贺简曦陪伴虞镡出国,自己则留下应对北城即将来临的未知风雨,只有这样,虞镡离开后,她才能心无挂碍地面对所有挑战。
抵达医院,虞冉首先来到虞镡的病房,安静地陪伴他度过了短暂却温馨的时光,直至指针指向十点,她才缓缓起身,迈向舒瑜的办公室。
舒瑜得益于特殊的国际人才引进项目,享有独立办公室的殊荣,那是一个充满学术氛围的小天地。
虞冉的手轻轻搭上门把,正欲敲响,却被室内隐约传来的谈话声截住了动作。
舒瑜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我哥哥寄来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突然要立遗嘱?”
显然,她正处于一通重要的电话交谈中。
不愿侵扰别人的私密对话,虞冉准备暂且退步,改日再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开的刹那,一阵风掠过耳畔,清晰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被提及。
“先是立遗嘱,接着又吩咐我要找老师咨询如何让虞冉接受催眠疗法,遗忘他,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一句话如惊雷般在虞冉心头炸开,她的步伐顿时凝固,面容变得凝重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