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灯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健硕的肌肉线条刻画得棱角分明,特别是那引人注目的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不可忽视的魅力。
虞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份欣赏却被薛砚辞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冷冷地扫视过来:“盯着我看什么?”
虞冉倒也坦荡,直言不讳:“哦,就是看看你的肌肉嘛。”
说着,她大方地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还补了一句玩笑:“现在才发现,你的身材其实也不比梁卿嘉差呢。”
薛砚辞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离我远点。”
虞冉却不服输,正欲开口反击,却被薛砚辞冷冷的话语打断:“你身上有股酸味。”
虞冉闻言,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不解。
他显然是被虞冉那针锋相对的话语堵得哑口无言,喉咙里仿佛哽着千斤重石,良久,他才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那并不是出于帮助她的念头,纯粹是存心想让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虞冉闻言,眼眸微眯,毫不留情地剥开了郭以珏心底那层虚伪的伪装:“可让你口中所言的‘她’为前夫诞下子嗣,岂不是更会让其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纵使薛砚辞对于这背后盘根错节的纠葛知之不详,但郭以珏之前那些被激发出的言辞,如同刻印在她心坎上的铭文,清晰而深刻。
郭以珏曾言,裴堇家中的一系列纷扰,皆是出自她前夫陈景洲之手,目的仅仅是为了让裴堇为其生育后代,甚至可能还附加了重修旧好的条件。
裴堇既然决意离婚,显然与前夫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合。
郭以珏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她未免太过天真,我倒是要亲眼见证,亲手让她体验何为真正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