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肺腑的喜悦?”
薛砚辞心头闪过一丝复杂,嘴角隐约抽动,那个笑容的源头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谈及“合作”的事情,薛砚辞选择了沉默,没有过多透露给舒瑜。
他沉吟片刻,转向一个更为实际的话题:“美国那边对于虞镡的病情有何新看法?”
舒瑜深吸一口气,缓缓答道:“我和导师反复交流过,他仍旧坚持建议采取催眠疗法。虞镡的状况从根本上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催眠治疗对于这种情况十分对症。”
薛砚辞只简单“嗯”了一声,紧接着追问:“那虞冉呢?”
舒瑜回应道:“虞镡若是有所好转,虞冉的情绪自然也会随之改善。”
薛砚辞闻言轻笑,视线穿过车窗,投向远方,思绪万千:“告诉那边,可以开始准备了。”
舒瑜显得有些意外:“虞冉同意了吗?”
薛砚辞对于虞镡的治疗事宜,一直亲力亲为,不断探索各种可能,但由于种种限制,不得不通过舒瑜作为桥梁,频繁出国交流,带回短期治疗方案。
这本就是权宜之计,而面对虞冉,薛砚辞明白,需要自己亲自出面解决。
舒瑜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眼睑不由自主地颤动:“你已经向她坦白一切了?她……”
“这几个月内,我会妥善安排。”
薛砚辞巧妙地避开了正面回答。
舒瑜紧抿嘴唇,凝视着薛砚辞侧面轮廓,忍不住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你的真正身份?你这样默默付出,意义何在?”
薛砚辞轻轻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精致手表,淡然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