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的手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目光锐利如鹰,“那么,沈翊凡呢?他是否也试图接近你?”
面对这连串的质询,虞冉忍不住笑出声来,抬头与他对视,“小姑丈,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几乎要误会你是在为我吃醋了。”
她故意挑眉,玩笑中夹杂着一丝挑逗,“莫非,小姑丈真的对我动了心?”
薛砚辞似乎被她的话语触动,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旋即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虞冉对于薛砚辞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未感到意外,她本就疲惫不堪,薛砚辞的离开,反倒是给她留出了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快步跟上,略带玩笑地问道:“小姑丈,今晚我该睡在哪里呢?”
薛砚辞只是淡淡侧目,手指随意指向客厅光洁的地板。
随后便踏入了主卧室,门板重重地合上,隔绝了所有的温度与光亮。
虞冉低声抱怨了一句,最终还是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她自我安慰道,至少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夜晚。
薛砚辞无意间给予了她一处避风港,哪怕只是冰冷的沙发,也胜过露宿街头。
毕竟,在薛砚辞那复杂而深邃的世界里。
她不过是一个随时可被替换的角色,远远不及他心中真正想要守护的那个人。
不敢对这份临时的庇护抱有过多的幻想。
今晚,就暂且安于此吧,至少,还能拥有片刻的宁静与安歇。
或许是因为薛砚辞家中那张沙发异常柔软,搭配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能够完美贴合每一寸脊椎的曲线。
使得虞冉没有借助任何安眠药物,便沉入了一个无梦的深渊。
享受了一夜完整的宁静,这是她近来难以计数的日夜。
首次体会到如此奢侈的安宁,平日里即便是药物辅助,也无法阻止梦魇的频繁打扰,令她的睡眠支离破碎。
而当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虞冉缓缓睁开了眼帘,指尖轻轻拍打着那似乎还残留着温暖梦境的沙发靠垫,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要是能把这张神奇的沙发移到自己的医院休息室里,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