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辞的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在虞冉的耳边回荡。
但她却在心底苦笑,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心湖如古井不波,没有掀起半点涟漪。
她庆幸的是,这场略显拙劣的表演至少暂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使他没有过分追究周家的事情。
但一念及周云山为了她不惜引荐赵凛,虞冉的心情便再次沉重起来。
周家为虞家付出的远不止这些。
不仅为父亲虞镡安排了最好的医疗。
承担了高昂的治疗费用,就连年迈的外婆也能安享于高级疗养院中,这一切都是周家的默默支持。
还有许多未曾言说的细节,如同温暖的溪流,在她的记忆中流淌。
思绪至此,虞冉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慌乱间,她紧紧掐住自己的手臂,试图用肉体上的痛楚来驱散心中的慌乱与不安。
在这薛砚辞的地盘上,任何一丝情绪失控都可能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尤其是当秘密暴露。
那些关于自己精神状态的秘密,足以让她失去这里的一切庇护。
是时候服用那些能让自己保持“正常”的药物了。
虞冉猛然惊醒,迅速从床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楼梯。
手忙脚乱地从包中搜寻着舒瑜所开的那些小小的药片。
顾不得细数,一把攥入口中,用力吞咽下去,像是服下了某种救赎。
药丸刚滑入喉咙,背后就传来薛砚辞那冰冷刺骨的声音:“谁让你下楼的?”
这句话如同冬日的寒风,瞬间让虞冉的神经紧绷,头皮发麻。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脊髓深处升起。
未等她开口回答,薛砚辞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刚刚洗漱完毕,身着一袭质地柔软的黑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