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轻轻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郡主真是善解人意,我怕是男子也会为之心动啊,我与随安的成亲之礼,定下日期后,一定投一个给郡主请柬,还望郡主不计前嫌,一定捧场啊。”
沈梦窈心中五味杂陈,莫名的酸楚让她甚至无法立在当场,但碍于身份,又不得不保持应有的礼数。
“长公主此番是抬举小女了,若得请柬,必当出席恭贺公主新婚大喜。”
长公主眯起细长的眸子紧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是真的豁达还是在强装。
许久都不得答案,她抿唇一笑:“郡主难道就不想知道,皇上为何会突然下此赐婚圣旨吗?”
沈梦窈抿唇不语。
“这事儿说起来不光彩。”长公主叹了口气,为难的开口:“昨夜,喝了点酒,我与王爷互诉衷肠,相处一夜,又不慎被父皇所知,这才赐婚。”
生米煮成了熟饭,怪不得这样着急。
沈梦窈心中都在微微颤抖,几乎独木难支:“公主又何必将此隐私之事告知与小女?”
长公主伪善的笑了起来。
“难得与你投缘,所以总想多说几句,此事板上钉钉,本公主言语一二也只是希望妄图破坏婚事的宵小之徒,知难而退。”
沈梦窈收拾好残破的心情,抬眸一笑:“天家赐婚,谁人敢破坏婚事?”
“没有最好。”长公主很快接话。
一来一往之间,看不见的硝烟在逐渐弥漫。
忽然间,一阵寒风吹过,卷起漫天雪花,模糊了视线,沈梦窈借机微微欠身,以示告退。
“长公主,雪大风寒,小女先行告退,您也保重。”
长公主轻轻颔首,目送沈梦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沈梦窈穿过垂芳门,回到了兴庆宫。
福青已经等的有些着急了:“怎的去了这样久?”
沈梦窈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听说宫里出了事儿,贪听住了,所以回来晚了,皇祖母醒了?”
“是呢,刚才一直在问郡主。”福青从她手里接过药,摸了摸,煮好的药已经凉了,便立刻拿去加热。
沈梦窈收回心思,进去陪太后说着话。
没过一会儿,有个小内侍来了,皇上身边的,进门先问了安,这才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