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听着很完美,但贺檀却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看着王晏:“你将妖教的人都杀了?为何不留活口?”
王晏淡淡地道:“那些人作恶多端,都是杀人如麻的亡命之徒,我身边人手不多,要处置叛军,又要拿下妖教,没法安排的更妥当。万一让妖教的人趁乱逃走,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倒不如全都诛杀。”
如果不是很了解王晏,贺檀就信了。但王晏言之凿凿,他又没法继续问下去。如果王晏连他都要隐瞒,那就不可能再跟其他人说真话。
这就是为何京中的那位宰辅会担忧他这个长子。
王晏一旦下了决定,不管谁阻挠都没有用处。
贺檀道:“这事必然会被人诟病,妖教去的正是时候,难免有人说,你与妖教有牵连,他们才会在那时候出现救下你。”
王晏淡淡地道:“他们可以查。”
贺檀道:“若是抓到些蛛丝马迹构陷你呢?”
王晏显然并不在意:“想要陷害,什么都可以是借口。那妖教早就已经覆灭,剩下一些余孽算不得什么,见到杀了就是。”
贺檀道:“但一直都是官家一块心病,官家说过,但凡遇到妖教的人,一并押往京城送审,你私自将人都杀了……”
王晏淡淡地道:“没有那些妖教,我会死在山中。”
贺檀听得这话,不再询问,深深吸一口气道:“我知晓了。”王晏说的就是实情,无论谁来问都是一样,他也不会再去探究。
这桩事说完,贺檀下意识地向门外看去:“你方才在跟谢小娘子说话?”
“谢娘子,”王晏重复了一遍,“兄长以后唤她谢娘子吧!”
之前因为谢玉琰年纪小又聪慧,加之与他们有些来往,贺檀称呼上略有些不同,但那会儿王晏没有说什么。
现在……
贺檀忽然明白过来,他目光几次变幻:“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