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什么，我在这儿不用绑。”姜厄离一口气还没喘匀，径直上前解开姜明昭的束缚。她看见姜明昭落寞的神色，打趣道：“我还按不住你吗？”

“去把脸洗了。”姜明昭故作嫌弃。

姜厄离刚洗干净脸上的迷彩，姜明昭已经痛苦地蜷缩成一只虾米。姜厄离赶紧叫人进来采样，她自己则是跪在床上按住姜明昭。

白大褂采完血就要走，又被姜厄离叫住，问她有没有安抚的药。白大褂摇摇头，“叶博士说，虽然发现了可以抵抗毒素的成分，但那种物质在医学上没有任何相关记录，我们暂时无法合成，提取出来的一点连研究都不够。”

白大褂口中无法合成的自然是姜厄离体内的灵力。现在人类的科技手段无法合成，姜厄离血液中提取出的那些完全是消耗品，别说当做药物注射，连用于研究都捉襟见肘。

姜明昭只能靠自己硬熬过去。

姜厄离闭了闭眼，让白大褂出去的时候关上门。

甩出一道灵力将灯熄灭，姜厄离从背后抱住姜明昭，尝试将灵力输送进她体内，希望能够减轻姜明昭的痛苦。

姜厄离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她见证着南疆的惨剧，见证着姜明昭的痛苦，却不能抚平这里的苦难。

“别咬。”姜厄离时刻留意着，不让姜明昭伤到自己。她把手腕伸过去，“咬我。”

姜明昭的意识有些不清醒，把姜厄离的手咬出了血。

钻心的疼，反倒让姜厄离心里好受了一点。渐渐地，一个念头从角落里钻出来——成神。

如果她是神，是不是就可以将世上的无奈挽回，将苦难一一抚平。如果她是神，目光所及，都可以是净土，都可以欣欣向荣。

或许是灵力起了效果，又或许是药效过了，姜明昭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愣了许久，反手去摸姜厄离腰上的装备。

姜厄离腰后有枪。

“你干什么！”姜厄离回神，颈后汗毛乍起，她一把将手枪甩出去，又卸了腿上的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