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生命女神说。
“可是您要我做选择,我想,以我的能力是来得及的。”南离说的是实话。
“就算来不及,以蓝星的人力来看,他们拦不住列车,为何不解开束缚,非要拿人的性命做选择题,很有意思么?”南离觉得做事应该要懂得变通,不能一直把视角限制在题目里。“五个人来不及救,解开一个人的束缚总可以,然后让列车驶向无人的轨道,也能保住另外五个人的性命。”
“要我说,最该死的应该是把这六个人绑在轨道上面的人,如果真的来不及,先把害人的那些家伙扔下去,看列车停不停。”
比起做这个选择,南离更加憎恶促成这种局面的人。凭什么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去问询救谁,既然这么想知道答案,那不如把促成这种局面的人绑在轨道上,再问问他:你希望我救谁?
这下连生命女神都愣了几秒才问:“那若是那六个人是罪人呢,怎么能把另外的人扔下去?”
话刚说出口,生命便意识到自己的不该提出这个假设,眉心微蹙。
南离笑道:“既然是罪人,那就更不用选了,只可惜不能一起弄死。”
“是我失言。”生命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衡量生命的价值,神色中有些羞愧。
但南离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你问我,那我一起救。如果轨道上的六个人该死,那最好一起弄死,谁也别搞特殊。
“当然,如果从私心论,我和她一样,先保与我相识的人。”南离很坦然,她知道这是神考,但她又怎么可能摒弃自己的真实情感。
她能有今天,靠自己,也靠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帮助旁人,也受助于旁人,所以总想尽力保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