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喝醉之后话就更多了，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就一遍一遍的叫“阳阳”。

小东昀曾经自告奋勇的教小南离说话，“叫姐姐。”

小南离睁着琉璃般的赤眸，“阳、阳。”

青梧在一旁看着她们，温柔的笑，“对，是阳阳。”

小东昀：“你应该叫姐姐。”

小南离：“阳阳。”

小东昀重复：“叫姐姐！”

小南离重复：“阳阳！”

……

南离下意识的喊她，东昀起初还会答应，到后面，醉意涌上来，她说：“阿离，叫姐姐。”

南离眼神迷离，她努力分辨声音的方向，本想说哪里来的姐姐，但看清了对面的人，她罕见的乖顺了一次：“姐。”

叫了一声，就趴在了桌面上。

“嗯，好。”没有这个妹妹的话，她早就孑然一身了。

东昀的视线中，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摇摇晃晃的长大、化人、又长大，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的红色身影摇晃、重叠，最后化为实体落在眼前。

东昀静坐许久，脑海中推演着各种可能性。醉意不断上涌，叫嚣着要将她淹没，可她还是一遍遍构思着下一步、下下一步……我的妹妹，怎么可能留不住？

东昀挥手将所有的酒坛都收进自己的魂导器，整个人也伏在桌面上睡去。

察觉到对面的动静，南离缓缓睁开双眼，那双赤眸中带着明显的醉意。她喃喃道：“一个两个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偏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