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佩然有些不信:“你?跟谁打架?”
“跟可打之人。”
“那说你是嫌疑人,有证据?”
“有证据的话,我这会能回来见你?恐怕是你去拘留所看我了。”
彭佩然皱了眉:“这不胡扯!你偷东西?你身上哪件衣服不值两个月的工资,什么眼神!”
“哎小彭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穿的好就能证明这人就是良民?”
“那好,不说这个,事情总会澄清的。你跟人打架,跟谁?就你?不能够啊,就不说你好不好,平时你和大家伙相处的都不错,跟泥鳅似的,你能得罪谁?”
平安嘴里啧啧了几声:“瞧瞧,你这叫以偏概全,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我和你相处的好,那是我喜欢你想和你相处好,别人?嘿嘿。话说回来,我怎么就跟泥鳅?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彭佩然眨眼:“我觉得你这人品行良好,个性坚韧不拔,而且还带着自强不息的光环,热心扎根留县二中义务教育,说你好呢!”
“那也不能就是泥鳅。”
“泥鳅怎么了?泥鳅不好?水陆几栖动物来着:扔到水里能活,扔到泥里能活,扔到岸上也能活!滑的手都抓不住。”
平安叹了口气:“哪滑?你要抓,一抓一个准!我绝对温顺的自投罗网——看你说的,把我扔来扔去的,你整个就没有扔到地方。”
“那该扔哪?”
“你扔锅里试试!要不,你攥手里别扔了,看看,能不能和泥鳅培养点真挚的感情?”
彭佩然翻了一个白眼,笑了,美艳不可逼视,平安看在眼里,心里痒痒。
平安从县里不怎么光彩的回来,虽然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谁被借用几天打发回来都不会好受,彭佩然到底从平安的嘴里撬出来吴顺利和徐凤霞的事情了,皱眉要去找徐凤霞问个清楚,平安拦住不让,彭佩然生气了:“我也就是看你们俩年纪般配,瞧她工作也行,人长得不错,有人托我给她找个人家我才介绍给你了。这会看,是我瞎了眼。绿豆对王八,荆棘对刺猬,一个萝卜一个坑,吴顺利脑子有问题,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平安说不关徐凤霞的事情,是吴顺利脑子简单,彭佩然问:“怎么不关她的事?要是她不说,吴顺利怎么就找到你了?街上那么多男的他不找,就知道你从二中去了县政府?”
彭佩然对于吴顺利和徐凤霞的事情有些气愤。张校长随后和平安谈了谈,重新给平安安排了课,让他休息几天,将教材备一下。
思想品德有个什么好备的?平安每天在宿舍看考研的书,心想留县这地方没意思,这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处于人的社会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小地方矛盾反而能更加集中的体现了,屁事真多,自己还是走人的好,赶紧准备离开。
看了一会书,平安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活动了一下,到外面洗了一下脸,想去彭佩然屋里聊会,可没人,于是站在走廊上看有个班的学生在赛跑,瞧了一会觉得意兴索然,又回去要看书。
坐下没一会,有个人就到了门口,平安一瞧,怎么是短头发的俞洁俞副主任?
如果谁不懂什么叫“面无表情”,一瞧俞洁就全明白彻底领悟了。
这女人长的也不难看啊,怎么总是老气横秋的?平安很淡然的将书收拾着压在了备课书的下面,看着俞洁也不说话。
“也不请我进去?”
其实县里的工作组是归俞洁管的,但是到了组里后,这位女性领导整天不知道忙什么,就没露过面,而且听组里的人都议论,俞洁人很严肃,他们都没见俞副主任笑过。
虽然在县里的住宿都是在她的安排下搞定的,但是平安并不领情,其实他到真的愿意每天回二中休息,他觉得县单身集体宿舍那就是一个鸟人窝,自己去了那几天,几乎就是众多鸟人的一部分。
鸟,禽也,而吴顺利那样没脑子的就像是兽,自己那几天遇到了禽兽。
你都来了还用我请?心里想着,平安还是没说话,让俞洁觉得自己是在闹意见。
俞洁自己走了进来,丝毫没将自己当外人,一副领导架势。
显然她是一个人来的。
“我去省里开会了,又去外省参观,前前后后的,这么多天。怎么回事,动静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