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顾平芜裹着毯子盯着他看,池以蓝就将刚刚的对话如实复述给她听。
当然,省略了一些池田桑的肉麻夸赞和告白。
顾平芜想不到在阪城都有他的粉丝,心情一时复杂,半天才问:“你……现在还会玩滑板吗?”
“很偶尔。”他理了理她有些纷乱的发,反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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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芜摇摇头。
曾经她用看池以蓝玩滑板,来代理满足。后来池以蓝离开了,她就很少再看别人玩滑板。哪怕是滑板短片,都已经很少再看了。
不知不觉,他们都背离了最初的自己。
以为放在心里很难割舍的,最后也都会因向生活低头而一路失散。
池以蓝走到一旁接电话,她出神地凝视着他,心里想,为什么他还没有失散呢?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死死抓住对方不放?
震感直到半夜才渐渐停歇。
然而情况并不乐观。新干线与地下铁全线停运,酒店也断电,侍者分发了一些煤油灯为大家照明。
大厅里四下散乱地打着地铺,因为拥挤,充斥着各种奇怪的气味,顾平芜从胃里往外犯恶心,觉得在工地也好过在这里,至少工地通风。
他们所在的角落垫上了酒店送来的褥子,池以蓝半靠着墙壁躺着,她整个人被揽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肩头,因为姿势不太舒服,到了凌晨还睡意全无。
顾平芜想要和池以蓝说话,可是煤油灯一盏一盏暗下去,蜗居在大厅避难的住客们熬不住疲惫,一个个睡去了。
她不能出声打扰别人,又撑了一会儿,感觉压得胸闷,就试图从他怀里出来,下一刻,腰后的手就紧了紧。
池以蓝张开眼睛看着她,用气声问:“睡不着?”
她点点头,指了指心口,没说话,动作却带着生理性的颤抖。
这是她心律失常的征兆。池以蓝用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问:“那我们离开这儿?”
“去哪里?”
“空港。”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车。”
“会不会再地震?”
他回避了问题,只说:“乖,等等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