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言说他是玄衣玄兔司密探,我爹是金刀门余孽,于是便伙同来人对镖局上下进行清算,母亲也丧命于那场大祸中。几名镖师拼了命掩护我跟哥哥逃得性命。而他们却一个个的都死了。”
“其间我两个逃到了平常与我爹爹关系不错的一些朋友那里,却不想他们表面上护着我们,转了脸便将我兄妹二人的行踪告诉了余沉海。还好我兄妹二人机警,都躲了过去。直到前天,我们逃到了一个本族家里,原以为都是本家,念着亲族,他们应该会庇护我们。却不想……”
宁出尘想起伤心事,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就在前天,兄长惨遭罹难,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班定的脸色在这个时候越发古怪了起来,一个月前,不就是大哥刚刚被罢免的时候吗?洛阳是重镇,玄衣在这里设了分号的。那个什么余沉海敢光明正大的用玄衣的名号,那便证明他确实是玄兔司的人,但是,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这样想着,却也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道:“此事班……我独孤求败管了,宁姑娘且放宽心。”
宁出尘喜出望外,再次下拜道:“多谢独孤大侠……”
接着面色有些扭捏,片刻后道:“若大侠能帮小女子报得大仇,必当以身相许,一生以报大侠之恩……”
班定眼角抽了抽,耳边突然间响起大哥曾经讲过的一个笑话:“任何时侯都是看脸的嘛,比如说,你在某个危难的时侯求了一个女人,女的说‘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如此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来世为恩公当牛做马’。她这么说,那就这明你长的比较丑。要是那女子说‘若恩公不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那便证明你长的很英俊啦……”
班定摸了摸自己很是方正的下巴,厚厚的浓眉挑了一下,有些自得的想着:“看来我班某人还是挺英俊的,可为什么医药院的那些姑娘都不愿意亲近我呢……”
这样想着,他却极为方正的道:“宁姑娘言重了,惩奸除恶本就侠义之举,本……本少侠又怎能挟人之危难。”
他差点说出“本指挥”这三个字,临了却意识到有些不妥,便立刻改了口。
宁出尘失落道:“恩公瞧不上小女子蒲柳之姿吗?却也是,恩公这样的大侠,自然是要与绝色相配……小女子只愿在大仇得报后随在恩公身边,当一个端茶送水的婢女。”
“姑娘误会了……”班定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他本就沉稳大气,此刻倒也并不会出现什么慌乱情绪,便直接转开话题道:“现今说这些无甚大用,杀了那余沉海才是要紧。他此刻便是在洛阳城中吗?”
宁出尘点头道:“却实如此。”
班定道:“事不宜迟,那便去洛阳吧。”
……
两人一路急行,索性洛阳并不远,在城门还未关闭之前便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