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杜清源笑道:“这绝公子也是个人物,现如今孩儿都没搞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抓到真正的梅花盗的。回归的路上,孩儿也问过赵家世子,赵家世子言道‘攻心,乱目’四字,孩儿至今未曾明白。”
杜正谋听他说完,始终沉默,手中的太极球“扛当,扛当”的不停在转。过了许久,才道:“我儿的意思,为父已经明白。绝公子确实不可小瞧,我儿有何打算?”
杜清源收起笑脸,正色道:“孩儿以为,金钱帮势不可挡,那龙凤上官已然成为大宗师,即便是孙天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横压武林已是不可逆转之势。我霹雳堂便是他称霸武林的一块拦路石,过不了几年,势必与金钱帮有所一战。”
“而如今,玄衣势头正劲,绝公子才智无双,属下人才济济,莫惜朝,梅香竹等在江湖上歇为一时无两之人物。而且玄衣还有比我霹雳堂威力更大的火药秘方,更兼因当今江湖武林中,唯有探花郎可与上官一战。霹雳堂若想保得周全,当与玄衣结盟,此为不二之选,望父亲大人三思。”
此言一出,赵正谋瞳孔巨缩,半响无语。
沉默的气氛有些怪异,厅堂之内针落无声。
江南初夏时节多雨,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觉间有细雨落下。厅堂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落声,有些恼人。
厅堂之内,杜正谋不言,杜清源亦是不语,父子二人沉默相对。
过了许久,杜正谋才叹息道:“你所言之事,为父又何尝不知?金钱势大,扩张已是无可避免之势。即便霹雳堂有火器之利,挡那大宗师也无亦于以卵击石。只是你知不知道?玄衣会的背后是当今太子?”
杜清源道:“那又如何?霹雳堂生死存死之际,即便是与至尊结盟又有何不可?难道父亲是怕被江湖人等扣一顶朝廷鹰犬的帽子吗?”
杜正谋微微头,道:“那些不过是虚无名声罢了,为父又何必在乎。如今你也长成,霹雳堂以后的担子也要负在你的身上,今日你我父子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关于霹雳堂的秘辛你也该知道了。”
听到此言,杜清源立刻站身来,躬身道:“孩儿垂听父亲大人教诲。”
杜正谋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言道:“你可知,霹雳堂存于当世,已然有多少个年头了?”
杜清源想了想,道:“应该有一百六十余年了。”
杜正谋点头道:“准确的说,是一百六十四年。太宗皇帝驾崩之后,霹雳堂才敢成立。你可知此中缘由?”
杜清源皱眉摇头,道:“孩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