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你们,我班定班安沉也没有缘分与我大哥李知安结识。若是没有你们,我班安沉也不会有如今这般武艺,更何论成为这玄衣司将呢?公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哦,当然,班某只是口头上感谢一下,至于其他的,哼哼!”
中年太监叹了口气,道:“我想班司将你真的误会了,当年绑架绝公子的事情与我等无关,那是另一伙人做的,而那伙人到底是谁,我们的首领如今还在查,玄衣与我们一样,都是为太子殿下办事的。”
他这些话,班七郎自然是不信的,摇摇头说道:“公公既然与我玄衣是一路人,为何不肯以真面目视人?还要带上这张人.皮面具?话说,班某真的很奇怪,你既然戴了人.皮面具,为什么就不能挑其他人的,非要挑太监?”
中年太监道:“没法子,宫里只有太监跟宫女,杂家这身板,扮成女人也不像,所以只能挑选别的死去的太监了。班司将,可否放过咱家?咱家真的对绝公子以及玄衣没有恶意,等绝公子抓了梅花盗之后,杂家的首领必定会给绝公子一个交代。”
班定冷笑道:“公公,你觉得可能吗?”
中年太监叹息,撕掉身上的长衫,站直腰身,道:“若是如此,杂家便要领教班司将的绝学了。虽然明知道不是班司将的对手,但杂家却不想被班司将抓住,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班定呵呵一笑,浑不在意的道:“早知要动手,又何必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中年太监伸出两只细白的手掌,目中一凝,道:“久闻班司将是暗器大家,正好,杂家手里的暗器功夫也不差,领教了。”
听他说完这话,班定站直身子,再无先前的蔑视与轻挑,收敛笑容,目光凛然,微微拱手道:“倒是班某走了眼了,竟然没看出来公公也是用暗器的,倒要请教公公贵姓高名了。”
中年太监摇摇头道:“卑贱之人,不配有姓名,而且又是做这些暗地里的阴私勾当,更不敢说出姓名来,班司将还是别问了。”
这话音还未落下,一柄小箭便已然袭向班定的咽喉!
班定微微错身,让过小箭,向前一步走去,嘴里道:“我玄衣右督主东方卓便是一位公公,班某……”
又有三枚铁蒺藜夹带风声向着他胸口打来!
班定脚步一转,轻轻松松将那铁蒺藜让过去,继续向着中年太监走去。
“班某从来也没觉得他是个卑贱之人,相反……”
接着,在中年太监轻身舞动间,出现了漫天暗器!小箭,飞镖,手里剑,回漩刀,种种不一而足,一大堆暗器,如同暴雨一般,紧紧密密的打向班定全身。
班定却在这如漫花飞雨的暗器里,踏着如影如风的步法,好似信步游庭一般,继续向着太监走去,而这些暗器,竟然没有沾到他的半片衣角。
几步之后,班定便已经到了中年太监面前,几乎与他脸对脸的站着。
哼哼冷笑,道:“相反,班某觉得右督主东方公公是一个非常高贵的人,因为他在做着一些非常高贵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便显得高贵!公公以为如何?”
而此时,中年太监手中却抓着一把没有打出去的铁沙子,额头上冷汗跌出,不可置信瞧着自己面前的班七郎,早已经知道这个“九绝手”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厉害!如今的他,离宗师或许已经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