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赵肆的耳朵倒了霉,被他爹揪着从床上拎起来。被泼了两瓢凉水彻底醒过来之后,很无奈的,只得跟着他爹出了屋子。
两个人来到屋后的柴火堆,赵安小心翼翼扒开柴火,半天时间,才从里面拿出一柄破旧的横刀来,仔细的摸撒了半天,眼睛里很有一种追忆往事的感觉。赵肆一瞬间觉得,他爹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猥琐之极的老色鬼,在摸刀的时候还能透出一种沧桑的感觉来,真是奇了怪啦。
等赵安抬起头时,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很认真地对赵肆讲:“其实,你爹当年也是江湖人,练了一手神鬼难测的刀法,江湖人称‘神鬼易避鬼见愁,斩断阴阳书生刀’。”
说一句说得赵肆直翻白眼,上下打量着他爹干枯瘦小的身材,脑子里回忆着前些天调皮捣蛋,他爹要揍自己时,自己一时激动没留神,将这干瘦的老爹推了个屁墩事情。再仔细看了看他爹,实在难以将‘神鬼难测’的高手与他爹联系在一起。赵肆恍然间想起小公子说过的一个词,叫做遗传。看来吹牛这样的毛病,自己就是从他爹这里遗传下来的。于是摆了摆手,转头要走时说道:“爹,洗洗睡吧。”
结果不用说,吃亏的总是皮肉。于是从那天起,赵肆就跟他爹开始练起了据说是“天下间最正,也最诡”的绝世刀法。
“哎呀,错了错了,这个‘安’的那个点是用狂草劈的,那个点直接劈的和下面那个“女”字连起来……鞍”
“银鞍照白马,谁告诉你字必须是立着的?就不能让它躺下来吗?……前面的笔力已经尽了,要是后面有人,直接给他来个‘爻’字。怎么这么笨呢!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赵肆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句:“爹,这到底是练刀还是写字啊?”
赵安淡定的回答:“写字和练刀是一回事,等你刀练成了,字也写好了。”
于是赵肆便开始怀疑,他爹就是看不惯他练武,所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给掰过来,和自己一起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