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怔怔地看向希瓦纳斯,视线落在他那两片淡色的唇瓣上。
他竟然拥有这种力量吗?
塞缪尔很稳,风云不惊的样子。
露出笑意。
“主人,您这位朋友,有点意思。”
唐念表情微妙,“对他感兴趣?不然我介绍你们交换一下联络方式?”
“……”塞缪尔笑容有了一丝裂缝,“主人真会说笑。”
“没有吗?我看你每句话都要提到他。”
既然结局不了矛盾,那就转移矛盾。
唐念自动忽略的塞缪尔的话,向他介绍,“这位是希瓦纳斯,他是呃……我的目前的室友。”
她对塞缪尔说,“他一直像一个长辈一样照顾我,在我心里,他是家人一样的存在。”
天天做饭给她吃,男妈妈算是长辈吧,怎么不算呢?
又转过头,在塞缪尔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希瓦纳斯露出感动又温柔的神情,“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迅速调整了表情,她又向希瓦纳斯介绍,“这位是塞缪尔,我很久以前认识的……嗯……朋友。”
说出朋友两个字时,她转过头,在希瓦纳斯看不见的角度格外深情地注视着塞缪尔,与他眼神交流。
“在我心里,我们一直是平等的存在,没有主仆之分,所以你是我的朋友。”
“主人。”塞缪尔幽幽开口,眼神晦暗不清,“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您做朋友呢。”
唐念当然不知道,在自己醒来之前,塞缪尔已经对希瓦纳斯进行了一番惊世骇俗的自我介绍。
显得她这段糟糕的相互介绍既没有说服力,又经不起深究。
一场戏,三个人各怀鬼胎,只有唐念还在兢兢业业地演。
唐念对希瓦纳斯说,“塞缪尔刚开始和我之间是雇佣关系,算是我的仆人,我救过他一命,但是后面他就像我的弟弟一样,这一次能过来游学,多亏了他呢。”
“他不可能是你弟弟。”希瓦纳斯冷声说,“他很危险。”
唐念默默看了一眼刚刚才复原好的房子,心里想,你也不是什么善茬。
但是嘴上不是这么说的。
她一脸温柔地说,“你一定误会了,他是个好孩子。”
又对塞缪尔说,“希瓦纳斯就是这样的,他面冷心热。”
怎么不算面冷心热呢?他还出去打工赚钱给唐念花呢,出卖色相拍男刊杂志,被跟为爱当鸭有什么区别。
在她登岛游学的这段时间,这两个人最好都不要给她发疯,不然她会先疯给他们看。
“如果你们还想了解彼此,明天坐下来好好聊。”
她含笑总结陈词。
“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有事呢,今天大家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