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听皇孙说,应天府的官都是酒囊饭袋!”
楼上薄衫内的白衣公子双手死死捏着折扇,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下面这群畜生!
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只是这么想着的时候,应天府的县丞便怒喝出口:“将上面的狗獠给拎下来!”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踏马连脑子都没有!”
“当街冒充皇明嫡长孙!活腻歪了?”
一群官兵倏地的冲上去,随后将那名白衣公子如拎死狗一般拖下来。
“诶诶诶!”
“你们莫闹!”
“在下从没说过在下是皇孙啊!”
“是他们说的!”
“不要开玩笑各位官老爷,小人……”
应天府县衙的县丞气的不轻,怒道:“竟挑事,一天安稳日子都不让本官过!抓回去,扔大牢关几天!”
这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兴许楼下这些精明的商贾们早就看出楼上这位是冒充的,这是闲着没事,故意花钱来找乐子了。
朱雄英摇摇头,拉着赵檀儿和朱栋走出去。
赵檀儿好奇的道:“这些人时不时疯啦?皇长孙都敢冒充?这不是吃力不讨好么?”
朱雄英笑笑,对檀儿道:“他哪里冒充过啊,自始至终他只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从没有说自己是皇长孙。”
“这不过是一场作秀罢了。”
朱栋挠挠脑袋,有些好奇的问朱雄英:“姐夫,啥是作秀?”
朱雄英道:“就是最近官场和民间挂起一股子皇长孙的风,然后有人利用这个赚钱啊。”
“你们想想,大明的百姓,谁不想瞻仰一下皇长孙?”
“刚才屋内站着这么多人,一个人三十来文钱,这酒楼一天便可以赚三十两银子。”
“即便这冒充皇孙的人被抓了,顶天也就关几天大佬,左右也没犯下什么大事,又把钱给挣了。”
“这就是作秀赚钱。”
朱雄英不免有些莞尔,古人的智慧之高,他今日见了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和后世那些短视频剧本的人才有啥区别?
朱栋瞪大眼睛:“真是人才!”
朱雄英看了一眼朱栋,问道:“你知道朱雄焕身世吗?”
朱栋一脸迷茫,忙是摇头道:“我才多大啊!我大侄子出生我都还在娘胎,咋知道?”
朱雄英笑笑。
这小屁孩说的有板有眼的。
朱雄英突然想到,如果那位自己现出身份,也不知道这挂着鼻涕的小屁孩,能不能开口叫自己一句叔。
朱雄英有些恶趣味的看着朱栋,问道:“我问你个私密的事。”
朱栋点点头。
朱雄英道:“朱允炆会叫你叔叔吗?”
朱栋摇着大头,道:“我和他不熟,我也不喜欢他,所以我们没咋说过话。”
朱雄英好奇:“为啥不熟?”
朱栋道:“那家伙太装啦,咱们一起在国子监上课,他天天装乖乖的样子,背后还和夫子们打报告,害我被夫子揍了不知多少回,蔫坏蔫坏的,见到我父皇,他就立刻变成尊敬的样子,反正不是啥好人!”
“我娘说了,让我少和他接触,多和表姐、姐夫玩儿!”
朱雄英愈加好奇,按师尊给他说的认知来说,历史上的朱允炆是属于忠厚仁义的君主,不该这样啊!
难倒历史给他美化的太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说的通。
朱允炆对文臣那么的仰仗,上台之后,几乎将不信任武将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也是从朱允炆开始,明朝的文臣渐渐独揽大权。
又加上历史都是文臣们写的,所以对朱允炆大夸特夸,似乎说得通。
“姐夫我和你说,还不止这些。”
“东宫还有个朱允熥,朱允炆他的亲弟弟,我听东宫的宫女和皇宫的宫女们说,朱允炆母子经常欺负他弟弟。”
朱雄英有些好奇,问道:“他弟弟?是谁?”
朱栋道:“朱允熥啊!就是和我大侄子朱雄焕同袍的亲弟弟!”
朱雄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身在后宫,被欺负也正常……额,皇室的事,真是乌烟瘴气,算了,反正和我也没关系。”
朱栋嗯了一声,拉着朱雄英道:“你说,我大侄子真的还活着吗?为啥一夜之间,到处都能听到我大侄子的事呀!”
朱雄英摸了摸下巴:“很奇怪吗?”
朱栋道:“当然奇怪!二十一哥他们说朱雄焕几个月前失踪了,这都过去多久了,突然就说他要监国。”
“可现在,宫里面也有这种传闻,外面也都这些传闻,这还不奇怪?”
朱栋瞪大眼睛,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