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误会筝筝,儿子自然不会这么说话。”
“我昨日怎么说?一日两餐,不准多布,她故意曲解军令,私自允诺人人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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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凛厉看向纪欢颜和纪文洲,“你们两个听好,那些难民贪得无厌,因为杜揽月的愚蠢,故意利用小孩子多次讨饭,甚至吃撑后直接将碗里的剩米浪费掉!这是在愚弄帅府的善行!”
“一个外人可以愚蠢,你们两个敢自作主张,违背我命令,绝不轻饶!”
纪欢颜和纪文洲被他铁青脸色和凛厉语气吓住,纷纷默了声,不敢再说话。
纪鸿洲转而看向缓过来的老太太,“她一个外人,屡次试图做老宅的主,这都是因为母亲的无理纵容。”
“您若是服老,不想再掌家,想颐养天年,府里还有正经的大帅夫人,有颜儿这个嫡小姐,轮也轮不到她杜揽月!”
老太太脸色几番变幻,直勾勾盯着他说不出话。
纪鸿洲沉下气,语调缓了缓。
“别怪儿子话说的难听,你偏心谁我管不了,也别太不知分寸,大帅夫人,早晚要做这个家的主!”
他厉眸扫过母子三人,“谁再挑衅夫人,不敬夫人,老子饶不了你们。”
发了通脾气,又扔下最后警告,纪鸿洲带着秦音起身离开。
从清心斋出来,纪鸿洲便吩咐章谨。
“去打听,杜揽月在干什么。”
“是。”章谨转身快步去了。
秦音看纪鸿洲一眼,也没多问。
他们俩尚未拐到敞庭里,章谨便脚步匆匆追了上来。
“表小姐在房里,说是病了,心情不愉,不吃不喝。”
纪鸿洲冷笑,“你回去给唐忠发电报,叫他们尽早登门定亲,告诉他,这件事我跟老太太都同意,面上功夫省了,一切从简,入冬前把喜事办完。”
章谨垂手点头,“是,大帅。”
坐上车,秦音自始至终没讲话。
纪鸿洲扭脸看她,语声温沉:
“回公馆?”
“送我去医馆。”
纪鸿洲没说什么。
直到洋车停在妙春堂的街口,秦音推门下车,又被他握住腕子。
她回头,对上男人深沉幽暗的眸,他嗓音温醇沉和。
“傍晚爷接你。徽州的黄鲫鱼今日运到,晚膳一起用。”
秦音樱唇浅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