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上次陈氏的一封信她只能看懂寥寥几字,那书岂不是完全看不懂?
天呐!
叶溪感觉天都塌了。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青年,不会又要重新读书认字吧?
那种曾经被读书高考支配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叶溪长长一叹。
“纤云你可认字?”
“奴婢与烟霞从小跟着小姐,平日里耳濡目染,也认得一些字。”
好嘛。
叶溪心一抖。
也就是外面传言叶寒溪胸无点墨,只是不会吟诗作对,人家最起码还是识字的。
老天爷,要不要看你在干什么!
为了不穿帮,她还得重新学习一趟!
“我想看书。”
认清现实,叶溪有气无力说道。
“小姐想看什么?奴婢去取。”
“取浅显易懂,最好是孩童都能看懂的书。”
“额……是,奴婢这就去取。”
纤云虽诧异,但也没多问,乖乖的退出膳厅。
魏澜舟赶到西院时,诊脉的大夫刚走,柳依依正躺在榻上,面容憔悴,抚着肚子用力喘息。
瞧见他进来,眼底立马氤氲起一层雾气。
“爷终于想起我了。”
魏澜舟眉头微皱,在榻边坐下,手背瞬间一暖,胳膊顺势就被柔若无骨的胳膊缠上。
“你既然身体不适,就要好好躺下歇息,莫要乱动。”
柳依依见魏澜舟不排斥,顺势就往怀里靠,声音虚弱透着一股娇软。
“我就是害喜害得厉害,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惦记着爷,在书院好不好。”
话中几分真假,魏澜舟还是分辨得了。
他将人不着痕迹的推开按回榻上。
“我是国公府世子,没人敢苛责怠慢,况且,读书科举是眼下最紧要的事。你若真惦记和心疼我,就该好好养身边,莫要让我和母亲操心。”
“是,我知道了。”
柳依依见魏澜舟不为所动,垂下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继续道:“这孩子一日一日长大,我都能感觉到他在肚子里动了,爷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魏澜舟对柳依依无情。
那夜不过是喝醉酒,看错了人。
本以为只是露水姻缘,却不曾想有了这样的牵扯。
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以她的身份和母亲的脾气,怎么能让她进门。
所以他对这个孩子并无好感,甚至有点抵触。
魏澜舟情不自禁皱眉紧,目光变得严肃,语气也骤冷。
“无论男女,都是我的孩子。而且,你进府已经有一段时日,规矩怎么一点也没学会。在府里,你是侍妾,在我,少夫人,老夫人以及外人面前要自称奴婢。”
柳依依没想到魏澜舟会突然这么说,心猛得一凉。
眼泪控制不住,啪嗒往下掉,委屈道:“我……奴婢知道了。只是自打进了府,也没人教过,这才冒犯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