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轮番进击,便是真气悠长的一灯也觉颇为吃力,银甲巨人被晾在一旁,呆怔不动,一灯无奈之下,重新分心驱使,白杰气势已成,岂容它再插手战局,挥舞长刀,一股狂霸刀气席卷而去,巨人舞枪横扫,被白杰全力一刀斩断枪身,轰然败退。
一灯和尚终得一丝喘息良机,时不我待,漫天针雨又如那漫天蝗虫一般,嗡嗡而来,一灯脚步一蹬,凌空身躯卷舞,铜棍随之旋舞,如浪中漩涡,直冲去针雨之中,棍影憧憧,气浪如潮,万针辟易,如鲤鱼跳龙门,冲出针雨阵阵,突出重围。
与此同时,身后阿提已知其意,同时蹬地跃起,针雨呼啸,向着秦风、青苹洒去,白文山意念疾转,万针齐转,如游鱼折返,汇入玉葫芦之中,脚下一灯和尚不待转身,突然凌空冲天飞起,铜棍撩天,向着白文山脚底全力刺来。
白文山登云靴随心而动,一灯虽然疾如闪电,却眼睁睁看着白文山身形越拔越高,铜棍始终离那脚心数丈之距,无论如何催动真气,却一直追之不及,无奈反转倒挂,铜棍舞动成花,向着紧追不舍的白杰当头砸下。
白杰身位不佳,不敢硬接,空中折转,脚踏虚空,硬生生顿住身形,一灯铜棍改为横扫,白杰挥刀横架,刀浪冲涌,被铜棍瞬息击碎,直捣黄龙,疾刺白杰胸口,白杰大喝一声,左手挥掌拍在铜棍棍头,轰然巨响,两人空中各自飘飞数丈。
一灯只觉背后如群蜂而至,一蓬银针在月光之下散露寒光,摄人心魄,一灯避之不及,口中默念法诀,突然从空中消失不见,白文山凝神聚意,耳廓震动,突然眼光一闪,袖中一道小巧圆盾暴涨,挡在脑后,铜棍突然闪现,正巧被圆盾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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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圆盾不知何物所制,铜棍棍头深陷其中,推进数尺,一灯方才察觉不对,忙改推为收,硬生生将即将被圆盾吞没的棍身拔出,见白文山如此难缠,暗道一声:"见鬼了!"这移形换位施展颇为不易,真气损耗巨大,一击不中,一灯随即罢斗撤走。
白杰脚底千斤力坠,随着一灯从高空直降,地面之上,灵儿眼见有机可乘,忽而抛弃燃灯,幻化一道巨大的七彩虹桥,直冲一灯,双方各自速度飞快,如彗星撞月,虹桥在风中拖曳,霞光四溢,音爆如雷,眼看便要撞在一处。
一灯心儿突跳,方才见过幻光石与燃灯对撼,巨力犹在燃灯之上,自己方才施展法术,真气枯竭,被对方看到机会有备而来,哪里还敢硬碰硬,移形换位之术短时间之内不可施展,左侧白杰瞬息便至,头顶白文山更如催命阎罗。
一灯大师三面受敌,正悬空倾泻而下,七彩虹桥虹光耀目,直如奔雷闪电,尾光如烟,望之触目惊人,一灯雷鸣爆吼,腰间红光一闪,孤灯高悬,红烛摇曳,迎风瞬息之间暴涨盈丈,三尺笼口红火汹涌,三昧真火如红云漫天,少卿府上空亮如白昼。
秦风悚然心惊,仰头望着火烧长空,漫天火云之中红光吞吐,一缕红线微不可察倏然射出,秦风大喝一声:"闪开!"七彩虹桥似乎有所觉察,炽光大盛,此时对撞之势即成,双方疾速狂飙,哪里躲避得了,那红线悄然无息没入虹桥之中。
几在同时,远处长空,音爆雷鸣,白王府中高人腾空,白仞一声暴喝远远传来:"何人胆敢在少卿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