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张超的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寒意。
在这次密会以后,张超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王晓武的阵营。
对外,他们是合作关系——张超主要负责打理外部关系,而王晓武则主要进行内部治理。
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人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张超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称王晓武为老大,而王晓武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尊荣。
然而,张超的心中始终有一个疙瘩。他并没有真正地心服王晓武,所有的尊称不过是因为他自身实力不济而不得不作出的妥协。
张超一直梦想着有一天,他能够取代王晓武的位置。然而,他也知道,就凭他当下的实力,这个梦想实现的可能性难如登天。
可是偏偏这么巧,张超遇到了白小飞。
那日,张超凭着和白小飞短暂的交锋,他便知道:白小飞这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可是实力却不同凡响,他的实力甚至很可能在王晓武之上。如果能挑起王晓武和白小飞之间的争端,那么他们两个人就很可能会发生一场恶斗。
但是,要挑起争端又谈何容易?
借着那一次暗访,张超得知白小飞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少年。如果从这方面入手,那就很可能引发一场剧烈的冲突。
张超没想到,王晓武后来提出的计策竟然和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
张超心中不禁窃喜: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乎,拦截白小飞的父亲白健,并有预谋地栽赃陷害,一个阴险的计划便这样诞生了。
这天,白小飞放学以后回到家里,看着白健在木长椅上唉声叹气,满面愁容,便问道:“老爸,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像是谁欠了你一万块钱似的。对了,老妈呢?老妈去哪儿了?”
白健的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回答道:“你妈到太平镇去了,”
白小飞看白健还在唉声叹气,半天挤不出一句话,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再三追问之下,白健终于把这天打算从镇上骑自行车回家却撞到人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当白小飞听到张超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很可能是一场故意设下的局,是张超这帮人报复我的陷阱。
白小飞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他忍不住对白健抱怨了一句:“老爸啊老爸,你被人家耍了。你撞的那些人,就是镇上的混混流氓。不管你再怎么小心,那些人都会倒在你自行车前面,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敲诈勒索。”
白健心中又惊又愧,想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连这样一场骗局都没能识破。
不过,白健心中又很是疑惑,便辩解道:“我……我陪他们到医院检查过啊!医生也说骨折了啊!”
白小飞无奈地摇摇头,他想:现在无论怎么解释老爸也不会相信的,只有查清事情的真相才能换回老爸的清白。况且,现在老妈还在那帮人手里,也不知道老妈怎么样了!
“爸,你先做晚饭吧!我去镇上找一下那帮人,老妈现在还没回来,我很担心。他们如果敢动老妈一根寒毛的话,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他们。”
白小飞对白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放下书包,转头向太平镇上奔去,留下张望着他的背影的白健木讷地站在原地。
白健忽然举起双手在自己的左右脸上各扇了一耳光,一边打一边骂自己:“我真是没用,害得玉兰也被那帮人扣了下来。自己闯下的祸事还要让小飞去解决,哎!”
白小飞赶到太平镇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微凉的风吹拂在白小飞的脸上,仿佛在安慰着这个少年不安的心绪。
潘妮似乎也感知到了白小飞内心的焦急,便说道:“小飞,不要着急,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你想想,你爸只是骑自行车而已,镇上赶集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撞上了张超手下的那个小混混?更何况,以骑自行车的速度,不太可能把人撞成骨折。所以,这其中必然有诈。”
“哎,我也相信我爸是被冤枉的,也知道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但是我没有证据,又怎么能证明这是张超故意陷害呢?何况,现在老妈还在他们手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待会儿到了医院之后,把那个叫张超的家伙单独喊到一边,我自然有办法查出真相。”
“好,那就按你说的行动。”
白小飞赶到了陈江所住的病房之外,只见张超和刘松两个人站在门口处,像两个门神一样不准梅玉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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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灼不安的梅玉兰见到白小飞赶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她语带哭腔地说道:“小飞啊,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爸惹出来的祸事,把人家小伙子给撞骨折了,医生说医疗费要三千。我们存折上一共才一千五,全部给他们都不够,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