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厅,果然看到一名穿着不凡的公公,手里捧着一副圣旨,见到老夫人和沈毅钧,他皱起眉头道:“临江侯夫人何在?”
沈毅钧表情一僵,顿时知道事情不妙,他咬了咬牙开口:“公公有所不知,贱内不孝母亲,已经被休。”
不孝顺,这是沈毅钧为休弃景延月找的借口,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似乎也没有错,景延月对老夫人的态度确实不算恭敬。
只不过长辈不慈,晚辈不恭,在景延月看来,也是理所应当,她并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听了这话,公公的脸色变了:“怎会这样,昨日侯夫人进宫时还好好的,怎今日……眼下人在哪里呢?”
“我也不知。”沈毅钧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只好如实回答道。
那公公眼下完全没有再留在临江侯府的意思了,他匆匆留下一句:“这休弃的不是时候啊,这诰命是封还是不封呢”,就转身离去。
沈毅钧听到“诰命”一词,脸色一僵。
他昨天还在景延月面前信誓旦旦许诺他给她请封,结果她完全不为所动,他当时还奇怪,为什么景延月对诰命一点也不在意。
一定是景延月面圣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哄的官家给了她一个诰命。
一想到自己昨日在景延月面前提诰命的事情,对方多半像看猴一样看着自己,沈毅钧就觉得气血翻涌,决定一定要狠狠教训景延月。
另一边,老夫人也脸色难看:“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得诰命。”
当年沈老侯爷立功,原本也可以给老夫人请诰命的,但两人的关系实在恶劣,因此,沈老侯爷宁愿不用这个机会,也不肯给老夫人请诰命。
这件事情一直是埋在老夫人心底的一根刺,若非如此,老夫人起码能挣个三品的诰命。现在见到景延月都能得诰命,她心底更是不甘,对自己这个前儿媳妇的恨意更是到达了顶点。
“我一定要让她讨不了好。”老夫人眼底一片阴霾闪过。
即将迎娶丞相嫡女的喜悦,在这一刻,全然烟消云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