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玖安心脏骤缩,蓦地松了劲儿,可还不等她将手拿开,一片温暖覆盖手背,被一只富有力道的手控制着重新摁了回去。
墨玖安长睫微颤,不禁睁大了双眼。
宽大的掌心包裹着小手,她的手很软,指腹微凉,又因长期练弓带着一层薄茧,落在他跳动的脉搏上,与方才被她轻抚喉结不同,这一次,触感更加清晰,夹杂着窒息的痛苦,让他清醒,却又不想这么快结束。
容北书缓缓起身靠近,手也渐渐用力。
墨玖安不得不向后仰去,拉开距离。
就这样敌进我退,直到二人鼻尖只余十指之距,容北书才停下,松开了手。
墨玖安立即抽出了手,不掩饰眸里的讶异。
容北书的目光紧紧锁着她,唇角弧度依旧,那双美丽的瞳仁墨色深沉,泛着几分勾人的涟漪。
“公主不是说臣最是擅长严刑拷打吗?”
容北书微颤的嗓音明显暗哑,语调却偏偏轻缓温柔,就仿佛他在克制着什么,诱惑中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墨玖安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许,但也没有因此退缩,直直与他对视。
容北书修长的手指摩挲过那道由她留下的刀痕,悠悠开口:“世人皆怕疼,没有人能在臣手里撑过六个时辰,除了臣自己”
他顿了顿,眸里闪过不容忽视的兴味流光,语气毫无起伏:“因为,银针扎在哪一处穴位会让人生不如死,都是微臣在自己身上一针一针练出来的”
容北书说罢,隔着衣袖轻轻握住墨玖安纤细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扎在这儿,就会体会到方才公主对臣所做的”
容北书放开她手腕,修长的手指先后指向别的穴位,平和地说着:“这儿,就会体会到抽筋扒皮之痛,还有这儿,犹如猛兽的利爪反复撕扯,痛苦不堪”
容北书喉咙深处流出一声轻笑,“疼?”
他直勾勾地凝视她,缓缓靠近,气息深沉而滚烫。
墨玖安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缕翻涌而上的暗色。
“公主方才的行为对臣而言,可不叫疼”
墨玖安睫羽颤了颤,生生逼着自己没有后退。
周遭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墨玖安沉默了片晌,缓缓抬手,掌心覆上他心口。
容北书眉头微动,低头看了看,再抬眸时,目光渐渐灼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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