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东西就是女人写出来束缚女人用的,他们怎会不愿?”
容北书静静地望着她,脑海中浮现了白日里群臣激昂批判她的模样。
不守妇道,不配论法论政。
无论她说的是否在理,只因她是女子,就会换来群臣反对。
他们不在乎她说的对不对,只在乎自己的地位尊荣。
一个妇道人家怎配与他们讨论国事?
容北书眉心微蹙,望见她眼底的那一丝苦涩,心口莫名一揪,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咽了咽闷痛的喉咙,默默垂下长睫,拿起笔开始写。
每写一句,心里就沉一处。
他以为女诫是女子的礼记,教她们仁义礼智,修德积善,遵从礼教纲常,可从不知里面写的具体内容。
他一个男人,又怎会读过这本书。
可如今一看,这就是毫无道理的侵略。
它叫你无条件顺从,不可反抗,不可逾矩。它叫你卑微求全,以夫为天,谨小慎微。它叫你无私付出却不求夫恩,也叫你低头受罚却不论对错。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他明白,世道本就不公,人生来便分为三六九等。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荣光一世,大富大贵。
而有些人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就算活下来也是穷困潦倒,艰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