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饮而尽,等烈酒烧过喉咙一路抵达脾胃,再发问:“怎么不说话了,各位全当是在自己家,不必拘束”
越过何府主人直接叫他们不必拘束,这着实没把何烨放在眼里。
太子面色微冷,睨向玖安威言道:“玖安,你越礼了”
墨玖安峨眉微挑,扫了眼众人表情,倏尔轻笑。
“今日左相也在,那便请他说一说,本宫坐在此位有何不妥?”
白卓远忽然被命运击中,不禁一激灵,缓缓转头望向高位处,挤出了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
“陛下亲赐封号玖安,赏少昊明珠,五色凰羽,玖安公主可着凤袍,佩戴凤钗,是我大鄿最尊贵的女人”
左相话音刚落,殿内便传出了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声。
顷刻间,除了白卓远如坐针毡外,其余人神色各异,有默默看戏的,也有像赵文博那样阴鸷沉怒的。
赵文博是二品门下侍中,对皇帝的旨意有封驳审议之责,当年盛元帝下此圣旨之时,他便没能阻止下来。
所以,玖安公主背离祖宗礼法的地位,始终是他们几位大臣的心中刺。
墨玖安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转而看向太子,眉头微挑,落在众人眼里偏偏多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太子端庄儒雅的面具肉眼可见地黯了下去,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明显的警告:“玖安,就算母后在此也要坐于女席,你如此不分场合与男子同席而坐,成何体统?你可还顾忌皇室颜面?”
太子转头盯着她,周身气压极低,表情倒是控制分寸,以至于没有失态。
“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