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成其他的北渝将军,庸碌一些的,他根本不敢这般来赌。
“平德,速来啊!”
……
“吾柳平德,终有一日誓杀汝!”骑在马上,柳沉声音愤怒。好端端的行军,被一支疯狗一般的山越人,靠着连弩,不断拖扯截击。
莫得办法,他只能再一次留下断后营。
眯起眼睛,柳沉忧心忡忡地看向沽岭口的下方。隐约间,似乎已经听见了厮杀。
“柳军师,断后营被攻破了!”
听着,柳沉心底一惊。留下的两千断后营,还没有多久,怎就被蜀人攻破了?
“蜀人拼着战死,以五百人奋杀,再以连弩配合绕后……军师也知,如今是雨水天黑,视物困难,山越人又擅长山林之战。”
柳沉颤了颤身子。
如斥候所言,在后方之处,山越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眼看着就要重新追了上来。
柳沉阴沉着脸。再这么耗下去,战损不说,只怕要来不及夹攻。再者说,长此以往,士气肯定要被拖垮。
“替我唤冯家营的冯都尉过来。”
冯家营,算得上是军中的老卒营,曾经跟着常胜,千里奇袭楚州。其他的营军,士气摇摇欲坠,唯有这营老卒人马,能完成他的计划。
不多时,一个北渝都尉急急走来。
“冯白拜见军师。”
“冯都尉,征战几年了?”
“三年余。”
柳沉声音冷静,“如此,本军师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若是成功,即刻擢你为一营之将。”
都尉冯白脸色一喜,但又很快稳住,拱手抱拳。
“军师但说无妨。”
“听我讲,稍后我会布下迷阵,诱山越人出林截杀。你带着本部千人,趁雨幕埋伏在侧。待山越人一冲来,便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