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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柳,表字子堂,为西蜀楚州的丞令,见过合州王。”
南海合州,作为西蜀镇守的李柳,在阮秋的陪同下,明为寻访州王,但暗地里,实则是在调查第三股势力。
“啊,李军师快请上座。”合州王吴朱,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又急忙开口相请。
合州王的身边,亦有不少吏官部将,跟着抬手相请。在其中,有一个面容古怪的人,似是沾了干燥之病,面庞有些落皮。
“多谢。”李柳没有托大,和阮秋一起,齐齐入了席位。
从交州开始,他往东行,先到苍梧州,再到合州。苍梧州自不用说,连着那位州王,都是赵棣扶持起来的。
船港的那一带密林与海岸,在徐牧的嘱咐下,赵棣先前的时候,已经以驻军为名,瞒天过海。
当然,为了作一番掩盖,李柳是绕着船港方向走的。便如自家主公所说,船港之事,兹事体大,不得不谨慎。
“李军师此次来合州,可是蜀王有事情?”吴朱眯眼开口。在他后面,站着的那位古怪将军,也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睛,看着李柳。
“无事。”李柳笑了笑,“合州王也知,我家主公让我作为蜀使,留在南海五州。但你瞧着,这南海五州一无战争,二无海匪,我实在是闲得慌,便出了交州城,随便走一走。”
“啊,如此也好,多散散心,读万册书,不如行千里路。”吴朱大笑起来,颇有几分和蔼长辈的模样。
李柳不动声色地跟着赔笑,“到苍梧州的时候,州王林嵩献了一盒珠。对我讲了,南海五州的珍珠,肯定是苍梧州的最好。我终归是不信的,左右也离得近,不如来合州看看。”
话并不直白,但吴朱转了转眼睛,一下子听懂了。他笑着起身,拍了拍手掌。不多时,两个身材婀娜的女侍,各端着一盒明珠,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
“我真是该死啊。早知李军师喜欢明珠,便该让人早一点呈上来。”
“合州王说笑,说笑了。”李柳睁大眼睛,缓缓起了身子,目光直直地看着盒子里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