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诋毁小侯爷,不说其他的,内城的北渝王,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我并未诋毁小侯爷,我的意思是,徐蜀王没有君权神授,亦没有袁氏的禅让。”
“北渝王就有么。”
“我北渝王坐拥长阳,三朝古都,便是君权神授!自古往今,面北而拜,方是新朝正统。”
“南宫小狗,你生一窝小狗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拜天公啊?”
……
趴在王宫城墙上,徐牧伸了个懒腰,只发现越发无趣。
“六侠,让小袁王说上两句,早早打发。”
在心底里,他更加在意,那位陈方带来的机缘。说不得,会是眼下战事胶着的转机。
殷鹄领命而去。
在王宫城墙不远的祭天台,南宫虹顾及脸面,不敢骂咧,被陈方激得步步趔趄。反而是王咏,一脸古怪地站着,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这辩言,分明成了陈方的骂娘之战。
“咳咳咳,我南宫虹,曰你母啊——”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南宫虹才憋出一句。
“我曰你祖宗十八代,包括母家的十八代,还有你儿新妇的十八代。”陈方咧嘴一笑。
南宫虹气得跳脚,止不住地“哈赤哈赤”喘气。旁边有人拉扯,让他先行退下。但觉得丢了脸面的南宫虹,誓死不退,一边咳着,一边和陈方破口对骂。
好端端的一场辩言,成了问候家人的好戏。
祭天台上,许多的百姓大失所望,再没有半分期待,提早离开。
“陈方老儿,你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你出门被快马撞到!”
站在台上,陈方有些无趣地抠了抠耳朵。
“南宫小狗,你个遭瘟的玩意,靠着一番歪理儿,吃得肚皮鼓圆,便如一头年猪,嗷嗷嗷地叫唤,再过个两年,便可以宰了庆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