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多关注一下白烨华的动向。”萧墨宇眉头不自觉地拧紧,透出一抹狠厉,“尤其是,他在烁北的动向。”
沈泽川愣了一瞬,立马心领神会,“好的,萧总。”
白烨华他是了解的,他像是一个天生的坏种,会在没人的时候把他推到水池子里,会伙同小团体把他堵在厕所,在他身上摁烟头,会用最恶毒的语言跟一个失去双亲的小孩子说,他的父母是被他自己克死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那张脸,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嘴里却能说出最恶毒最伤人的话语。
“你不配和我们一起玩,你是个没爹妈的孩子。”年仅四岁的白烨华,话说得都还不算很利索,声音还带着独属孩童的稚嫩,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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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沈泽川从小就知道,有些人,坏好像是从骨子里天生的。
沈泽川被他推倒在了水池里,湿透了衣服,还要面对他肆无忌惮的言语辱骂。
“你这种就叫——野种!”
“没爹妈的野种!”
“你爸妈就是被你给克死的!”
“你会带来厄运,离我们远点,知道吗?”
他记得那天,天气好像很好,阳光还算明媚,所以他落在水里才不至于觉得冷。那时候,萧墨宇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像是动画片里从天而降的主角,一脚踹在了白烨华的屁股上,将他也踢到了水池里。
“萧墨宇!你居然敢踢我?”白烨华摔了个狗吃屎,因为几乎是脸着地的,所以呛了不少水,他用力地拍打着水池撒气,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等着!我要去告诉我妈妈!”
“随便你。”萧墨宇从小就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和冷静,倒是让其他幼儿园的小朋友不自觉地都有些怵他,所以白烨华的几个小跟班见状也不敢吭声,只在一旁呆呆望着。
他将水里的沈泽川拉起,其实他比沈泽川还小一个月,倒像个大哥哥一样,一副老成的样子,语重心长道:“我上了小学会跳级,不是每次都能来帮你的,下次你得自己打回去。”
路泽川记得,那天白烨华的母亲跑到学校来要说法,然后被萧家伯母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当时还小,好多话他都听不懂,但好像都是在维护他的。
萧家对他属实是算不错的,他上了高中之后也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选择了住校。那时候萧墨宇已经提前去了大学,沈泽川的成绩也很优秀,从来不让人操心,在帝都最好的高中就读,当然白烨华也和他在同一所学校。
白烨华在学校虽然不至于太过猖獗,但还是时不时地找他点麻烦,但都是小打小闹,老师也因为白烨华家里的原因不好过于干预。
沈泽川的一味忍让,倒是让白烨华觉得他好像是个可任意揉捏的软柿子,于是便找了一天午休的时候,将他堵在了厕所里,伙同了几个好拿捏的跟班,把他摁在冰凉的瓷地板上,扯开了他的衣服,往他身上摁烟头。
“来来来,我给你纹个身!”白烨华抽了一口烟,将手里燃起的烟头就要往沈泽川身上怼去,脸上满是扭曲的笑,他好像很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就纹‘野种’两个字吧,贴切~”
他放肆地笑着,眼底都是兴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凑到他耳边,像是恶魔的低语一般,“要不纹个‘野狗’?好像更贴切些,对吧?萧墨宇的野——狗——”
他说着,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怼到了沈泽川后背的皮肉上。
“啊——”沈泽川永远都记得当时后背的皮肤被滚烫的烟头烫得血肉模糊的感觉,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压着他的两个人身下挣扎了出来,他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早放进的圆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