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湖和妈妈蔡玉霖说要去北京过年,顺道给玉清到北京的医院检查下身体。蔡玉霖心中不舍,也无可奈何。
过年想要大团圆,终究成了泡影,想想这个家早就不圆了,黎母也就想通了。
老二家一直有怨气,老三住两天都给赶回来,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黎母匆匆给三儿子家装上一包土特产,和给大闺女春花家的差不多,振湖两口子说啥也不拿,去北京路途太远,带东西不方便,况且玉清还是孕妇,更应该轻便出行。
振湖两口子和振海两口子同时出了大门,黎母带着振洲、春艳送他们出来。看着儿子儿媳妇远去的背影,白雪反射的阳光,刺的黎母泪眼模糊。
自己好多年不会哭了,这肯定是太阳太刺眼。
黎振海骑着自行车带着金兰芝,他们的车骑得很慢,因为路面都是积雪,特别的滑。结婚这三天来,他们几乎没有时间单独说话,如今在回门的路上,他们才好好聊了聊天。
黎振海说:“兰芝这几天委屈你了,家里边确实也比较乱,等过了年咱们就准备盖房子分出去过。”
兰芝:“结了婚就分家,会不会有人笑话呢?别人肯定得说是我这个当媳妇的和婆婆相处不好吧,会不会这样?”
黎振海:“不用管别人怎么说,当年我二哥结婚之后,在家一起生活了一两年,家里边鸡飞狗跳,后来还是分家了,所以我妈妈后来就下定决心,只要结婚一个儿子,就分出去一个,绝对不混在一起生活。”
“虽然她说话嗓门大,其实内心很柔软,她这种性格已经很难改变了,所以她一旦大吼大叫,你多担待!”振海道。
兰芝试探道:“咱们开春盖房的话,钱从哪里来?”
兰芝心里想,儿子结了婚就分出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默认儿媳妇家里的彩礼都要带回来,否则的话,用什么盖房呢?
振海:“盖房的钱你不用愁,我早就攒下了!除了在酒坊挣的工分,我在外边给修理铺盖的设备,也分到了一些钱,盖三家瓦房不成问题。最近家里太乱,我都没敢把钱拿出来给你,等咱们回门回去我就把钱交给你保管!”
兰芝听着黎振海踏实的话语,自己的心也逐渐放下。
兰芝说:“我手里也还有一些钱,都是结婚时候收的红包,昨天收拾梳妆匣子,发现我爸妈把你们家给的彩礼钱全都给我放在了陪嫁里面,这些钱也可以用来盖房子!”
“这钱就是给岳父家的,不能让咱们都给花了呀,学文、学武他们还有用钱的时候!”振海道。
兰芝:“到了家再看吧,回头咱们再商量这笔钱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