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者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惑心蛛是玄妙,但要惑心蛛建功,却也没有那么容易。金庭大仙精通夺魂入梦之法,很容易发现惑心蛛,若是被他发觉,只怕就不是降服,而是要死斗了。”
临川王可惜了一声,道:“罢了。”
既然无法收服,那就只能交朋友了。生意朋友也是朋友,有交情还可拿钱办事。
临川王提前派人去将宝物挖了出来,只等农先生的船到了,便可运往皇都。
金庭大仙如约前来,乘上了前往皇都的船。
出发时船上空空,等到了半路,才将上次被劫的珍宝重新运上船。
农先生是个中年文士,因为受了邪气侵扰,大病初愈,脸色苍白,但见着那些遗失的珍宝一件件搬回来,便对金庭大仙感叹道:“若非大仙追回宝物,这次可要损失惨重了。”
金庭大仙与农先生并肩而立,他如今罩着一身宝蓝色的飞鹤衫,内里穿着一件洒金月白袍,头戴逍遥巾,与农先生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富贵书生。
金庭大仙道:“举手之劳罢了。”
他看着一箱箱的宝物上船,问道:“这些东西都要送给皇都里的大人物?这些珍宝不是小数,便是王府也要耗费一番苦心搜罗吧。”
农先生点了点头,道:“也不全是送给大人物,大人物虽然重要,却往往代表着各方的利益,被他们高架起,往往只是一个态度,并不能事实上给予帮助。小人物虽然人微言轻,却往往在各种事情上出力,因此反而更要笼络。我们在皇都根基薄弱,也只能靠着财帛动人心了。”
金庭大仙道:“真是复杂。”
农先生笑了一声,道:“欲成大事,人心为先。大仙参玄问道,乃是逍遥之身,不必如我们一般汲汲营营,真是羡煞我辈。”
金庭大仙看了一眼农先生,道:“欲证逍遥,先苦修行。农先生,修行之难,未必就比入世好些。我见过许多长生无望之辈,许多一生修持却不得法之辈,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农先生道:“看来神仙也未必好做。”
金庭大仙道:“世间修行,也不是佛道这一路,你此去皇都,何尝不是修行?”
农先生有些惊讶,道:“我原以为大仙并不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