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太多心思跟时间陪你们在这浪费。”
“马管家,一路走好。”
朱能将沾满泥泞的脚踩到了马全头上,而后用力的踩了下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原本还在挣扎的马全,彻底没有了气息,眼中还残留着不甘、恐惧,眼珠如死鱼一样瞪大着。
朱能朝四周摆了摆手道:“拖出去扔掉吧。”
“耽误时间。”
他本来是要去李彬家的,只是顺路遇上了马全,那自然就顺手处理了,省的等会再跑一趟。
天空的雨越下越大。
朱能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牵着马,信步走在雨间。
杀人也有讲究。
像那些文官武官,不能随意出手,至少也等燕王开口,但杀马全这些奴才,就没有那么麻烦,也就是顺手的事,殿下连丘福的儿子老丈人都不会放过,又岂会容许丘福继续养着这七八名老卒?
这些人不能活。
不然殿下会寝食难安。
尤其前面收到马全等人是去斩草除根的。
朱能动手就更心安理得了。
在大雨的冲刷下,原本还血迹斑斑的街道,又重新变得一尘不染,甚至比寻常还干净了几分,唯有远处隐隐飘出的缕缕血丝,还在诉说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丘府。
丘福已穿上了一身戎装。
他摸着腰间的雁翅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的心难以平静。
他方才静心想了想,自己之所以有此遭遇,主要是因为一个人。
夏之白。
正是从这人来了后,自己就屡屡不顺,不仅被当众羞辱,还挨了五十军棍,也是在这个人的建议下,殿下才开始查北平的问题,若没有这个人,眼前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己的老丈人不会出事,自己儿子更不会被抓。
都是因为夏之白。
这人该死!
这时。
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面容有些憔悴,还带着几分不安。
“老爷,有消息了吗?”
丘福回过头,望着这名妇人,摇头道:“现在城中很乱,殿下也不见人,不过我为殿下出生入死这么久,殿下又岂会真把我逼到死路?只不过想一口气保下两人,只怕是做不到了。”
“现在只能保儿子。”
妇人脸色一僵,颤声道:“那我爹呢?”
丘福道:“你爹?”
“保不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么多?”
“你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吗?殿下这次是真下了狠心,想把北平的军队清理一遍,现在军中的武官,七八成都会出事,你以为下面的将士会为你着想?”
“他们巴不得将头上的武官全杀了。”
“这样他们才好上位。”
“你以为殿下一道命令,几千人就能立马动起来?”
“你爹过去背着我干了什么事,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我是殿下的亲信,就你爹那贪得无厌的样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还想让我保他?我拿什么保?真当北平是我丘福说了算。”
“你现在最好祈祷马全他们下手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