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经营模式,跟过去独门独户的经营也不一样,你们很多人嘴里说的经验,在我这边并不适用,都将会是从头做起。”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
“我目前的企业,只会出人,不会进人。”
“就算进人,也只会从其他地方选,不会从你们中选。”
“我不喜欢有人仗着人多就得寸进尺。”
“而今企业里只有你们一户中的一人,尚且让你们外面的人争执不休,想着将这人挤掉,将那人换掉,把你们放进去,等真将你们放进去,只怕我这厂子就该换人来经营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
“之前盐厂煤矿刚成立,的确没那么多精力设计。”
“眼下渐渐步入正轨,该确定些规矩了。”
“公是公,私是私。”
“若再有教唆、挑动,影响盐厂、煤矿生产的,不管是参与者,还是谋划者,一律驱离;若再有恶意中伤、诽谤、造谣盐厂、煤矿工人的,一律送去见官;若再有工人仗势欺人,借着有所贡献,就得寸进尺的,一律开除,永不录用;若有.”
夏之白一连规定了数十条规章。
不仅约束这些没入职的,也着重约束已入职的。
尤其是搞山头、拉帮结派的。
他的盐厂、煤矿里,滁州、寿州的人太多了。
很多本就相熟,很容易聚在一起。
这股风气要不得。
无论有没有这次的闹事,他都决定,要把这些人拆分一下。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盐厂、煤矿的产量需求下降,他才会去做调整。
他要建立的企业是制度化、有规章的,而非是团团伙伙的。
听到夏之白的话,四周的工人家属代表,面面相觑,他们都听得出来,夏之白生气了。
夏之白继续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们。”
“盐厂、矿厂,日后的薪资会做出调整,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野蛮支出了,而是会有规章,一切按实际情况决定,你们现在很多人争破头皮想进入其中,绝大多数原因,便是眼红,他们这两个月得到的奖励。”
“但这种情况注定不能持久。”
“盐厂跟矿场的情况渐渐稳定,产盐的需求,也会逐渐减低,对于产盐、挖矿、运矿等的改进,也会越来越难,以后的薪资,会渐渐趋于稳定,当然也会继续保留现在的激励机制,但收入的确会大幅降低。”
“你们很多不是应天府的人。”
“眼下一家老小,都靠着一人养着。”
“的确有压力。”
“会想着能做分工,分担下家用之类的,这我可以理解,但盐厂跟矿厂不是是非之地,也不是依闹得利的地方,我不可能惯着这种情况,也绝不会妥协跟让步。”
“原则问题绝不让步。”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前来的大部分都是女子。”
“还有部分四五十岁的老人。”
“让你们下矿,或者日夜颠倒进行高强度的制盐,虽然的确也可以,但目前工厂,的确是用不到这么多人,不过你们过去一直没闲下来过,让你们现在整日游手好闲,只怕也心慌慌的。”
“我倒是为你们想了个好去处。”
“纺织!”
“自古以来,天下都有男耕女织的习惯,你们中绝大多数也都会织布,因而我考虑了一下,准备在附近开一个纺织厂,将你们的部分人吸纳进去,依旧是雇佣的形式。”
“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