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倏的起身,抓住杨炯的手急切道:“你干嘛呀你!谁说不要了,你真讨厌!”说完竟然想要跳入河中,去捞那紫色手镯。
杨炯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嬉笑道:“你疯了?”
“要你管!”李渔在杨炯怀中挣扎,显然是不死心。
杨炯见她如此模样,嬉笑着从袖口拿出那紫色手镯,轻轻的抬起她的手腕戴了上去。李渔哪里还不知道他在作弄自己,生气的朝杨炯的腰间一拧,疼的杨炯龇牙咧嘴。
见杨炯如此模样,李渔又有些后悔,心疼的用手抚了抚:“疼吗?”
“不疼,夫妻间小打小闹,我乐还来不及呢!”杨炯好话张嘴就来,丝毫不脸红。
李渔罕见的没有反驳,仔细打量起手腕上紫色手镯,色浅柔和,犹如夏天里盛开的风铃草,散发着清新活力,其紫如若烟霞,轻盈梦幻,质地圆润细腻,线条浑然天成,典雅高贵之气尽显。
“这真是夫人给你的?”李渔轻轻抚摸手镯,显然是爱不释手。
“说实话,不是。”
“那你还哄骗我!”
杨炯拉着她的手认真道:“这是我花费重金在一个僧伽罗高僧手中购得的紫水晶,我亲自打磨的这副手镯,虽然不是我母亲给的,但意义却是相同,都是送给我未来妻子的。”
李渔轻哼一声,抢过杨炯怀里的荷花,轻嗅一下,挽住杨炯的胳膊坐在河边一同发呆。
李渔将头轻轻靠在杨炯的肩膀,轻声道:“快要到辽国了。”
杨炯沉默,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李渔拍拍他的手,嬉笑道:“看来你没想到什么靠谱的计划,那还是按照我的计划来,好吗?”
杨炯刚要出声反驳,却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叶小娘子,你欠本公子的钱什么时候还?再不还我可要报官了!”一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朝一女子讨要,语气中埋怨之意尽显。
这女子满脸倔强,大声道:“江澜你不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根本就不欠你的钱!”
“这叫什么话?咱们白纸黑字的凭据就在这,你怎么能说不欠我的钱呢?”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票据,在女子眼前晃了晃。
“那是叶三欠你的赌债,和我有什么关系?”女子辩驳出声。
江澜面色转冷,反问道:“哦?那叶三难道不是你的嫡亲哥哥?他欠的赌债,如今人死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赖下吧?你是他妹妹,替他偿还天经地义!”
女子冷笑连连:“江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我叶枝就是死也不会任你侮辱!”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点,现在跟了本公子还能做个妾室,要是进了官府,本公子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到时候玩腻了你直接卖去青楼你信不信?”江澜面色阴沉,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哼!你做梦,大不了咱们就去见官,我就不信这真定府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江澜讥笑出声:“你难道不知道我父亲刚刚升任提刑官?和我说理?本公子就是真定府的理。”
“你!”
江澜大笑,高声道:“今晚洗好等我,服侍好本公子,亏待不了你!”
说完不顾女子的怒目而视,大笑着离开。
杨炯瞳孔震惊的看着李渔,发现李渔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
“你是双生子我怎么不知道?”杨炯率先开口问道。
李渔也是一脸懵:“我不是双生子呀?”
杨炯看着远去的女子背影,疑惑道:“那她是?”
李渔摇摇头:“我皇家都是有宗族玉碟的,后宫也有嬷嬷和史官记录,从妃嫔入宫到死亡,从不遗漏,我可以肯定我不是双生子。”
杨炯沉默片刻,随后出言道:“要不我们去看看?”
李渔沉默半晌,觉得相遇即是天意,既然遇到个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人,看一看也无妨,于是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