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骟他个祖宗十八代。
难道调香师就不吃不喝硬熬一辈子吗?
显然这不现实,可惜我跟对方现在处于合作阶段。
琉青不从调香室里出来,我也没办法把三明治送到他手里。
培根三明治在我手里由热变冷。
我揣着三明治,像是被遗弃的老人一样蹲在门口。
手里的烟刚抽到一半,旁边就递过来一根新的烟。
贵货。
我溜达从她手里接过了烟,才发现对方是盘根香水的老总,派系斗争里的唯一胜利者。
“费总,我叫思榆,幸会。”
我端出精英姿态,从容地将两个三明治塞进口袋里道。
费衍身上透着股不羁的气质,有点像这飘渺的风,又有点像个流浪歌手,总之不像个老总。
她看了一眼我兜里的三明治:“你口袋有微波炉?”
“这倒没有。”
我没遇过费衍这种款式的精英人士。
在我认知中的上层人士,要么就是季姐从容的姿态,要么就是杨姐精明能干的强者风范。
费衍不属于常人认知里的“总”。
但就是这么个看上去一点也不正经的老总。
在硝烟的战争中,硬生生抢夺到盘根的决策权。
我从兜里掏出三明治给她看:“想送饭没送进去,浪费粮食不好。”
“他吃不下去,香水闻多了想吐。”费衍道。
“费总真幽默。”我道,“这听上去不像香水老总该说出来的话。”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普通的供应商。”
费衍双手插进兜里,摸出了一根中华塞进我口袋中:
“去办公室里坐着,蹲在这,别人还以为我们两个在乞讨。”
还别说。
真有点像。
我没想到今天要见费衍,早上出门的时候脑子里只有冷冷冷冷冷。
上半身跟下半身完全不在一个次元里面,甚至连色系都不搭调。
费衍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