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该如何脱困?
忽而想起从刀疤脸手里得来的那块令牌,宠渡心有计较,拉过卢迅轻声叮嘱道:“待会儿不论是何局面,一切旁若无事,懂?”
卢迅大为不解,“老弟何故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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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从权,宠渡也不跟他打商量,语气端的强硬,令道:“眼下无暇细说,你依言行事便了。”
卢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他如此慎重,心知不一般,把小酒喝着,轻轻点了点脑袋。
这当口,玄阴弟子绕了一圈,前来劝酒。
其余人不知究竟,宠渡却是装糊涂,端着从葫芦里倒出来的酒,嘻嘻哈哈与那几名弟子对饮。
玄阴宗弟子当然乐见他这般豪饮,不疑有假,彼此寒暄几句,兀自去了。
又过片刻,宠渡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佯装醉意,起身言道:“诸位,相、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敬各位一、一碗。”
“咦,这不是那位么?”
“看那脸红得,才几碗就扛不住了?”
“力气大又如何,屁用。”
“少个人正好,咱们多吃点些。”
众人虽则窃笑,场面上却不好拂他面子,与宠渡对饮一碗,却把卢迅弄得云里雾里。
“这老弟怎想起一出是一出?”卢迅虽则不解,但记起宠渡吩咐,只能先且将心中疑惑压下,仍旧吃喝。
此后不久,卢迅猛而头晕目眩,心说向来是海量,今日怎几碗就醉了?还忽然使不上劲儿!
迅哥儿扶额嗟叹,却闻听连片脆响,甩甩脑袋循声看去,见得杯盏摔了满地,一片狼藉。
啪——啪——哗啦!
猎妖客,三三两两瘫倒在地。
卢迅到底反应过来。
酒食有毒?!
众人也明白,却晚了。
也不知酒中是何毒药,不发作还罢了,一发作起来十分猛烈,船上的精壮大汉竟无一人扛得住,从清醒到全部躺下,也就眨两眼的功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卢迅终于洞悉宠渡的心思,晕过去前一刻,晃见宠渡正望着自己笑,心说还是你厉害,早有察觉。
——“有我在……别怕。”
隐隐约约地,耳边响起宠渡的低语,卢迅莫名心安,脑海里便只剩一个念头。
“老弟……全看你了。”